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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嗯,沒多久要過聖誕了,等我跟球球合計合計,趕明兒陪我跑趟市場買點花花草草什麼的,把門頭裝飾一下。”小秀掰了一塊麵包送到嘴裡嚼,味道不錯。

魯子點點頭,隨即用肘子撞了撞她,低聲說:“姐,你趕緊出去瞅瞅吧。”

“怎麼了?”

“嗨,看了您老就明白了。”魯子神秘兮兮用肥肥的蹄子戳了戳門外。

小秀瞪他一眼,揪過他的圍裙擦了擦手,一撥頭髮扭著小腰推門而去,沒幾步立刻仰天長嘆了一口氣,原來外面除了正常來用餐的客人,多了兩個……應該稱為“不速之客”的傢伙。

外場的一頭坐著姜頌琴,像朵空谷幽蘭似的,恬恬靜靜的喝著咖啡,橘黃的燈光在她身上鍍出一層氤氳柔和的邊,好些男客人時不常把愛慕的眼神投向她,眾星拱月一樣;另一頭則坐著況頡,身型魁偉,氣質狂野的他天生給人一種壓迫感,因此方圓幾米的鄰桌全空著,由於店面的裝修是漸次抬高的,所以坐在最上面的他特像光禿禿的黃土高坡上插著的一根大蔥。

逮住一個打身前經過的服務生,小秀問:“球球呢?”

“二樓。”

抖腕看了眼手錶,時針直指數字八,小秀頓了一下,瞄著窗外陰風陣陣左右搖曳,仿如群魔亂舞的大樹,腳跟一旋朝況頡走去。

正在看幕布上演繹著黑白老電影的況頡見小秀出現,低頭狀似輕鬆的哼了聲:“你來啦?”

小秀拉開椅子坐下,指著桌上吃剩的碗盤問:“東西還合胃口嗎?”

“不錯,挺好吃的。”他不嗇讚揚道。

“那成,你坐,我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況頡微笑著一展臂,爽朗道:“請便。”

小秀睨他幾秒,無奈的起身離開,下了臺階發現頌琴向她揮手,小秀心想,怎麼著?當她是小姐麼?得挨個陪過去啊?

剛巧碰上有一桌人要結賬,她比了個手勢閃到櫃檯裡,接著又把晚上所有的收入清單一筆一筆整理好,等她抬起頭店裡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除了大蔥似的況頡和百合似的頌琴依然分庭割據。

“百合”時時不著痕跡的注意著紋風不動的“大蔥”,“大蔥”卻醉心於老電影,陷到劇情裡無法自拔,壓根忘記早已到了打烊的時間。

小秀頭大的撐著櫃檯深呼吸,接著惡狠狠的望著寂靜無人的樓梯口,她喜歡血淋淋的肉搏戰,最討厭玩這種無聲無息的心理戰,今兒樓上樓下的人統統卯起勁兒搗騰,害她叫苦不迭,為了什麼呀這是?!

終於小秀磨蹭到沒得什麼可以磨蹭了,才不甘不願的走到頌琴那桌,有氣無力的癱坐到椅子上,說:“丫頭,你水桶投胎的麼?一晚上灌了七八杯咖啡,不打算睡覺啦?”

頌琴做賊一般,偷偷朝況頡的方向努了努下巴,壓著嗓子說:“他來找球球姐的,我擔心出事特地盯著他呢。”

小秀支著額:“如果真出事了,就憑你這身板,這腰條,這細胳膊細腿的,三個你抱成團也敵不過半個況頡。”

“那也不能視而不見,袖手旁觀呀,他趁著組長不在跑來騷擾球球姐,簡直太卑鄙了。”頌琴瞠大水汪汪的眼,一副要與階級敵人鬥爭到底的模樣。

小秀雖然對她的言行有點哭笑不得,但還是小小的被她的執著感動:“都說人仍舊保有原始的動物性,有意識無意識的對認為是自己的東西、自己的地盤產生佔有慾,衝一根電線杆子撒泡尿,那麼那電線杆子就是自己的了,你呢?幹嘛別人撒尿的電線杆子你也要保護?”

小秀堪稱粗俗的形容讓頌琴先是一愣,然後羞赧,期期艾艾的摳著杯沿囁嚅:“什……什麼……撒尿……小秀姐說得,太……太難聽了……”

“哈,難是難聽了點,道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