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本以為父親會罰得更厲害些,但葉孤城只是吩咐宮人去拿鑰匙的同時叫葉玄在祠堂思過罷了,葉玄本來忐忑不安的是父親對他失望,連他一面都不想見,只得不安的跪在殿內,惴惴不安。。。現下見父親與爹爹一起前來,本是有些歡喜,卻又更加不自在起來。。。
葉孤城見了葉玄有些狼狽的樣子,先沒有對他說話,只對西門吹雪道:“西門,你先坐會。”語畢,便有宮人悄悄進入,在殿內的座椅上鋪了層軟墊,再悄無聲息的出去。。。
西門吹雪頷首,沒有說什麼,便也坐下了。。。
葉孤城見西門吹雪坐下,才將視線轉向葉玄,銳利的目光刺得葉玄身上一緊,他咬咬唇,有些顫抖著道:“父親,是玄兒錯了。。。父親,玄兒。。。”葉玄有些語無倫次,一時間不知道解釋什麼,或者從何解釋起。。。
葉孤城看著葉玄,他只有一子一女,平日裡極為疼寵,既便葉玄作為兒子,教養得更為嚴厲些,也是輕易沒有罰過的。。。。
葉孤城一嘆,跨過葉玄,從擺在牌位前的案上,抽出了個三尺長的木板,上書自省自視,不驕不惰。。。木板不過半寸,倒是韌意極佳的柳木所做,平日裡祭祖時總用來警戒一番,卻是從未動用過的。。。
“父親。。。”葉玄震驚的看著葉孤城,唇幾張幾合,也是說不出話來。。。
葉孤城看著葉玄,慢慢開口道:“天地君親師,如今你是君,尋常人不敢指出你的對錯,你祖父又對你溺愛非常,我這個父親倒也忽視了對你的管教。。。你知道,你此次錯在了何處。”葉孤城不疾不徐,一字一句的叫葉玄聽了個清楚,本是極平緩的語氣,卻叫葉玄生生打了個寒磣,他知曉父親這次是下定決心要罰他了。。。
葉玄不敢開口,卻不得不顫著道:“我。。。我不該不敬長輩,不該欺騙父親。。。不該對父親使計。。。”
葉孤城盯著葉玄,慢慢開口道:“還有呢。。。”
葉玄偷偷看了看葉孤城的臉色,又撇了眼坐著的西門吹雪,咬牙道:“我。。。我不該囚了爹爹。”
葉孤城看著葉玄,用木板點了點地,道:“那麼你說該如何罰你。”
葉玄硬生生的在二月的天出了一頭一臉的冷汗,將有些凌亂的髮絲貼在了臉上,顯得有些可憐,他對著葉孤城扣了個頭,身體前傾跪伏在地上,道:“玄兒,聽憑父親罰便是。”
葉孤城沉默了一會兒,看著葉玄跪著有些顫抖的身體,有些不忍起來。。。許久,他將木板放在葉玄的背脊上,緩緩道:“我也不多罰你,這十杖,你受著便是。”
語畢,便是一杖,“這一杖,打你不敬尊長。。。這一杖,打你欺瞞於我。。。這一杖,打你辜負我的信任。。。這一杖,打你辜負你爹爹的信任。。。這一杖,打你辜負你母親給你的命(大家還記得孫秀青嘛,也就是研舞)。。。這一杖,打你。。。。”
葉玄生生受完了十杖,這才失了全身的力氣,倒在地上。。。
葉孤城也立刻將葉玄抱起,將他抱到一旁的軟榻上,揭開他背後的衣服,露出上面整齊的十道杖痕。。。用早已準備好的上好傷藥敷上,才慢慢道:“你日後要記住這次教訓。”
“是。”葉玄疼得皺著眉頭,但也用力抓住葉孤城的衣角,道:“父親,不要生玄兒的氣。”
葉孤城摸摸葉玄的發,頓了下,只聽他說:“我已罰過你。”言下之意便是不追究了。
葉玄這才鬆了口氣,安靜的趴好了。。。
葉孤城為葉玄蓋好被子,看他睡過去,才走到西門吹雪旁道:“回去罷。”
“好。”
作者有話要說: 呼。。。。寫得我好糾結,大家不要在意葉玄是皇帝還要早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