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退了一步。

&ldo;綾恩！&rdo;

&ldo;我可以進來嗎？羅力。&rdo;

他又退後一點，她從他面前走到廚房。她剛從教堂回來，頭上還戴著帽子。

她緩緩地舉起手，幾乎有點像在進行什麼儀式似的脫下帽子，放在一旁的窗臺上。

&ldo;我回來了，羅力。&rdo;

&ldo;你到底在說什麼？&rdo;

&ldo;就是這句話：我回來了。這裡就是我的家‐‐我和你的家，我以前好傻，已經看到旅程的盡頭了，卻不知道這就是終點，你難道不懂嗎？羅力，我回家了！&rdo;

&ldo;你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綾恩，我……我曾經想殺死你。&rdo;

&ldo;我知道，&rdo;綾恩扮個鬼臉，用手指摸摸喉嚨，&ldo;其實我就是那時候才發現自己實在太傻了！&rdo;

&ldo;我不懂！&rdo;羅力說。

&ldo;喔，別傻了，我一直都想嫁給你，不是嗎？但是有一段時間我和你疏遠了‐‐我覺得你太溫順，跟你生活在一起，會很安全‐‐可是也很乏味。大衛既危險又吸引人，所以我愛上了他‐‐老實說，也是因為他對女人太瞭解了。可是這些都太浮泛，太不真實了。你勒住我脖子，說如果你得不到我，任何人都別想得到我，那時候，我就知道我會永遠屬於你了！可惜當時好像已經覺悟得太遲了，幸好赫邱裡&iddot;白羅及時趕到，我還是可以永遠屬於你了，羅力！&rdo;

羅力搖搖頭。

&ldo;不可能，綾恩，我已經謀殺了兩個人……&rdo;

&ldo;胡說！&rdo;綾恩大聲說，&ldo;別那麼頑固！要是你只是跟一個魁梧的大個子男人吵架，揍了他一拳，他自己往後倒在爐圍上碰死了‐‐那根本不是謀殺，在法律上也不會成立。&rdo;

&ldo;可是過失殺人也要坐牢啊。&rdo;

&ldo;也許。如果你真的坐牢，我會一直等你回來。&rdo;

&ldo;波特的死我也要負道義上的責任。&rdo;

&ldo;不，用不著，他已經是個能夠完全自立做主的成人‐‐他可以拒絕你的提議。誰也不能把自己張著大眼睛去做的事怪罪在別人身上。你要求他做不誠實的事，他自己答應了，後來又反悔，自己想個簡單的辦法解決了。這只能怪他太懦弱。&rdo;

羅力仍舊固執地搖搖頭。

&ldo;沒用的，女孩，你不能嫁給犯人。&rdo;

&ldo;我想你不會坐牢，要不然警察早就來抓你了。&rdo;

羅力張大了眼睛。

&ldo;可是這一切……過失殺人……賄賂波特……&rdo;

&ldo;你憑什麼以為警方知道這些事？&rdo;

&ldo;白羅那小子知道。&rdo;

&ldo;他不是警察。我告訴你警方怎麼想：他們知道大衛那天晚上也在溫斯禮村，所以以為亞登和羅莎琳都是他殺的，不過他們只會控告他一項罪名‐‐因為沒有必要重複。無論如何，只要他們認定他是兇手，就不會另外調查別人了。&rdo;

&ldo;可是白羅那傢伙&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