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為何,這位素未謀面的潭塗姑娘,對劉景濁師徒二人滿是善意。此刻白小豆被潭塗帶去參觀酒坊,按蔡真珠說,連她這個掌門都沒去看過。
幾杯酒下肚,劉景濁有些得寸進尺,詢問道:“朦朧臺的花酒我是不會想的,紅樹城的禁秋,蔡掌門有沒有什麼路子?”
蔡真珠氣笑道:“劉景濁,你真不拿自個兒當外人啊?辦不到,紅樹城那個狗日的,我不跟他打架就已經算好了。還有,你要是想去紅樹城逛一逛,記得別說跟我蔡真珠認識,提起我,我怕你被人趕出來。”
劉景濁有些納悶兒,雖然三家同屬二流宗門,但紅樹城主與朦朧臺那個掌櫃,都還沒有躋身煉虛,她蔡真珠至於被紅樹城嫌棄到這份兒上?
蔡真珠撇撇嘴,“反正你聽我的就行了,我蔡真珠花花腸子不多,沒有你那烏漆嘛黑的爛肚腸。”
其實蔡真珠也有些納悶兒,人家別的劍客,那都是光明磊落,該殺就殺,哪兒有這傢伙怎這樣的。
過了沒多久,蔡真珠說道:“你可以住去我們的瞭然小築,待會兒我帶你去,我的任務完成了,也得走了。當掌門的,還是有很多事兒的。”
那位潭塗姑娘忽然拉著白小豆走來,“劉公子,我跟小豆妹妹相處的挺好的,你們要不然就住這兒吧?酒坊地方很大,我還有些藏酒呢。”
還沒等劉景濁開口,蔡真珠一臉詫異,起身把潭塗拉去別處,黑著臉說道:“死丫頭!你別不是真看上這傢伙了吧?”
潭塗瞪向蔡真珠,沒好氣道:“想哪兒去了?我就是覺得與白小豆投緣而已。”
蔡真珠半信半疑,傳音劉景濁,說道:“警告你啊!朦朧臺十五六的小妹妹多的是,各式各樣,只有你想不到,沒朦朧臺沒有的,你要是錢不夠我可以借你,但你要是敢禍禍我們潭塗,我跟你沒完啊!”
劉景濁黑著臉,傳音道:“蔡掌門,你是不是想的忒多了?”
算了算了,為保名聲,還是去了然小築吧。
劉景濁看向白小豆,詢問道:“你想住這兒?”
白小豆看了看潭塗,轉過頭說道:“想是想,不過師傅去哪兒我去哪兒。”
劉景濁想了想,小丫頭一路過來確實身旁都是長輩,有個玩兒的來的說說話也挺好,只不過酒坊肯定是不能住的。
“這樣吧,你要是想與潭塗姑娘玩兒,你就留在這裡,晚上我來接你。”
白小豆一臉欣喜,“可以嗎?”
劉景濁微笑道:“自然可以的。”
說著,又對著紅衣少女抱拳,劉景濁微笑著說道:“小孩子比較調皮,潭塗姑娘要是覺得煩,把她送來了然小築就行了。”
潭塗微笑道:“公子慢走,晚些時候我送小豆妹妹過去。”
走出酒坊院子,蔡真珠依舊是不敢相信,怎的今個兒潭塗如此好說話?
她對著劉景濁說道:“潭塗來這裡小十年了,從來沒有今天這麼好說話,這是咋回事?”
劉景濁無奈道:“我看潭塗姑娘心性也還是個小孩子,碰見了另一個小丫頭,二人合得來而已,蔡掌門就別這麼疑神疑鬼了。”
蔡真珠一轉頭,撇嘴道:“我忙得很,你自己去小築那邊兒吧。”
說完就瞬身離開,劉景濁苦笑不止,心說這麼交朋友,我還是第一次啊!
離開小巷,劉景濁在瞭然谷隨意走動了一番。
此時與剛來那會兒不同,街道上成雙成對的不在少數,不過瞧模樣,多半都是從朦朧臺那邊帶來的紅館。
若是清館,多半是不會出來的。
劉景濁提著酒葫蘆走進一處鋪子,裡頭兜售以靈犀珠所鑄的簪花,一個大男人獨身走入,多少有些掛不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