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恬撇撇嘴,“你躲著肯定是不行的,能從風陵渡追你到青椋山去,皇宮能攔的住她?誰叫你招惹人家的?”
要不是老爹在這兒,劉景濁已經罵人了。
“我怎麼就招惹她了?我不就說了個她以後嫁不出去嗎?怎麼還賴上我了?”
太子妃掩嘴一笑,輕聲道:“二哥,人家一個大姑娘,雖然年齡大點兒,也就不到二百歲,你這麼說能行嗎?還有,我不是聽太子說,你小時候還跟人說,要不是學藝不精,怎麼都得拐她回皇宮做壓寨夫人嘛?”
什麼時候不到二百歲都只能叫年齡大點兒了?
白小豆眼珠子滴溜轉,已經在想要怎麼跟龍姨說了。
白衣小童嗦著筷子,心說這話我能聽嗎?
劉景濁放下筷子,站起來沒好氣道:“千萬千萬別給我惹事兒了,要是讓那個小財迷聽到這風言風語,我又得給人追著砍。”
小財迷?一眾人齊齊轉頭。
白小豆笑呵呵插嘴:“說的是龍姨。”
劉景濁瞪眼道:“你今天給我抄十遍天文訓,夜裡我回來了要查!”
白小豆哭喪著臉,哦了一聲。
趙坎笑盈盈說道:“放心吧,”
話音剛落,劉景濁連人帶一旁擺放的兩把劍盡數消失不見。
趙煬微笑道:“權忠總算能消停幾天嘍。”
接下來很長時間,景煬各地的邸報,對半都是罵劉景濁的了。
其實劉景濁還不知道,他的景煬皇子身份,在神鹿洲那邊兒已經傳開了。
在路人眼中,龍丘家的大小姐,與景煬王朝的二殿下,還是相當登對的。
瞬身落在文書監,有個一身黑衣,扛著朴刀的年輕人已經笑呵呵等在文書監門口了。
這個陳修真,腿腳挺快啊!
朝著劉景濁一抱拳,陳修真笑盈盈說道:“殿下說話算話嗎?黃龍衛把我開了,三枚泉兒不能白花,我爹又不是貪官,攢錢也不容易的,我現在想去白龍衛,殿下得想辦法。”
白龍衛現在可是那老大姐的地盤兒,劉景濁真沒辦法,可話又說出去了,只好對著小子說道:“白龍衛我現在沒法子,赤龍衛行不行?實在不行,黑龍衛跟青龍衛我都可以打招呼。”
哪知道陳修真咧嘴一笑,賤兮兮說道:“龍師說了,我要回黃龍衛也不是沒法子,要是殿下今天不鬧,我就可以回去。”
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劉景濁掏出三枚泉兒遞過去,“那你回家吧。”
陳修真一臉為難,嘟囔著說道:“傳出去有點兒跌份兒啊!”
劉景濁氣笑道:“還給你退雙倍嗎?”
不再理會陳修真,劉景濁走去一旁大柳樹下折了一根兒柳枝,提著就進了文書監。
陳修真聽見裡邊兒哀嚎聲音,沒忍住縮了縮腦袋。
天爺!得虧小爺不愛念書,要不然今個兒捱打的不就成了我了?
二殿下果然名不虛傳,怪不得國子監的讀書人都怕呢。
足足過去小半個時辰,劉景濁拎著只剩下巴掌長的一截兒柳條出門。
隨手丟掉,又跑去柳樹上耗了幾根兒,這才掉頭往不遠處的集賢院走去。
城中一處閣樓,兩位老者喝著茶,同時嘆了一口氣。
“就看著你這些個弟子捱揍?”
儒衫老者撇撇嘴,淡然道:“我要是年輕三十歲,他連我都打,那混小子,你還不知道嗎?”
這位博士祭酒也怕那個楞貨啊!
龍師忽然之間就笑出聲來,只是想到大約二十年前的一樁趣事。
“袁夫子賦閒之後好像再沒來過長安吧?”
儒衫老者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