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登山,白寒也就跟著去了,反正大仇已報,人又快死了,恩人說登山,那就去唄,死在山上又如何?
至於憑空出現的這個男子,估計也是個不小的山上神仙。
劉景濁已經傳音羅鵠,讓他彆著急現身。
既然要看,那就看個明白。不願相信也好,聲嘶力竭也罷,白寒都得受著。
只不過,劉景濁有些好奇,這神弦宗的李湖生,怎的看出來自個兒身份的?
李湖生開口道:“你在玉竹洲那邊兒,名聲也不小,畢竟是拐走了人家西花王朝長公主的人,那會兒你跟那個羅鵠交談,我聽到了你說自個兒是中土劉見秋。”
劉景濁心中一驚,他居然聽得到我心聲?
年輕人疑惑道:“這就猜到了?人世間姓劉的,怎的都比幾頭牛加在一起的牛毛多吧?”
要是光憑姓什麼就猜得出,那我劉景濁日後行走江湖還得改個姓?
果然,他真聽得見。
“當然不用改姓,我是登樓境,修音律之道,他人心湖言語,對我來說與笛聲無異。”
白寒聽到那個青年人說話,一下子就愣住了,呆立原地,挪不動腳。
假的吧?我見著了傳說中的登樓境?
李湖生轉過頭,輕聲道:“我要收你做弟子,答應不答應你說了不算,我說了算。”
白寒啊了一聲,李湖生卻已經扭轉過頭,似是自言自語:“別想那麼多,我神弦宗好看女子多的是,你排不上號兒。”
少女臉色漲紅,這怎麼還能聽見人心裡想什麼啊?那要是真當了他徒弟,自個兒不是就無秘密可言了?
結果李湖生開口道:“專心修道就好,要秘密作甚?不過,一般情況下我不會去聽你心聲,你也可以等境界高了之後,給自個兒心湖之中加一道屏障即可,就如同他,這會兒我可就聽不見了。”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笑問道:“知道我名聲不好,還會主動現身?”
李湖生開口道:“歸墟那片風林,掛在最前頭的其中一塊兒牌子,有我神弦宗祖師婆婆。雖然神弦宗封山百年,但那邊兒訊息,還是能知道些的。”
劉景濁試探問道:“玉竹洲,秦弱音?”
李湖生輕輕點頭,劉景濁便取出來一壺酒遞去,是潭塗那尚未命名的新釀。
原來那位前輩是神弦宗開山祖師,可為什麼歸墟那邊壓根兒就無人提起?
李湖生搖搖頭,“我不愛喝酒,你自個兒留著吧。”
後方白寒,聽的雲裡霧裡,心說這倆人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啊?
之後兩人都不說話,氣氛有些沉悶。
劉景濁主動開口:“之後是打算帶她返回玉竹洲?”
李湖生搖搖頭,想了想,覺得沒什麼好隱瞞的,畢竟是天下皆知的事兒。
“不會,大概會北上婆娑洲,還會去一趟中土,反正會把九洲逛個遍,應該至少也要幾十年光景。”
劉景濁問道:“找沐宗主嗎?”
天下早有傳言,說神弦宗那位沐竹宗主,很可能已經死了。
李湖生點頭道:“我與師姐同時破境,她去了歸墟,我來找師傅。”
之所以是師姐去,是因為師姐能打嘛!
其實他心中也有打算,甲子內要是尋不到師傅,那就替換師姐回來,自個兒前去戍邊。
劉景濁問了這麼多,李湖生也反問了一句:“人家跌境都一層層,你這是跳樓啊?二殿下這般年輕,是打算二次登樓?”
二殿下?白寒有些不敢置信,這邋里邋遢穿著草鞋的傢伙,會是二殿下?
劉景濁一笑,輕聲道:“有些私事,不便明說。總之等我重返真境,就會去往那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