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爭鬥,以姜柚勝出為終,至於那個宋丘山,重傷,但估計少不了好處。
入夜之後,鄧大岙提了兩壺酒找到劉景濁,沒說什麼多餘的話,只是問道:“我想去一趟笛膜山,看看那個元嬰鬼修如何,要是那種不學好的,老早打殺了省事兒。咱們明日就折返,那丫頭在這兒很安全,你放心。”
劉景濁接過酒水,輕聲道:“不打算教拳了?”
老人氣極,瞪眼道:“你小子別以為是個過江龍就這麼拽啊!老子雖然知道了你也是歸元氣,但拳法有長有短,多學一門,未必就是壞事了。”
劉景濁一笑,輕聲道:“那我就陪老前輩散散心吧。”
有些事實在是太糟心,哪怕被人猜到了也不能明說,一說出來,就沒有迴旋餘地了。
姜柚在此,劉景濁也放心,二百里外而已,想回來就是一個屁的功夫,再說了,獨木舟山水橋俱在,還有長風護佑,真境之下傷不了她。
過去叮囑了一番,劉景濁就與鄧大岙御風而起,直往西邊兒。
踏入武道歸元氣後,雖然不能長久飛在半空中,但藉著風御風遠遊還是問題不大的,只要保持一口真氣不墮就行了。
二百里地,歸元氣巔峰御風而去,至多也就一個時辰。
武道與煉氣士相比,早前短板就兩處。壽元比不過,速度比不過。
但躋入琉璃身以後就不一樣了,屆時武道中人與煉氣士,差距就不會那麼大了。
半空中,鄧大岙問道:“透個底兒,你到底是什麼人?”
劉景濁笑道:“真就不怕惹麻煩啊?我的身份可能會嚇你一跳的。”
鄧大岙一笑,輕聲道:“我最近沒少看邸報,竹葉國江湖魁首也不是白當的,猜到了幾分,但不敢確定。就是覺得,咋跟邸報上差距那麼大?”
劉景濁撇撇嘴,“邸報上的話老前輩都敢信?”
鄧大岙笑道:“那就不說這個了,反正老頭子我這輩子自認看人眼光不錯,就是看錯了,我也認。”
頓了頓,老人問道:“鄧閒要是學武,你覺得還來得及嗎?”
劉景濁沉默片刻,輕聲道:“他資質尚可,但好客山莊的拳法,得在沙場歷練一番才是。所以我覺得,鄧閒若是從軍,可能五十歲前有可能武道開山河,甚至武道歸元氣都有可能。”
老人點點頭,說的也是,二十年時間練拳,能做到武道開山河,已經是天才了。
其實武道開山河,並不難,略有資質便勤能補拙。甚至歸元氣也不難,難得是五氣朝元。極多武夫,就是死在五氣朝元的路上的。
劉景濁輕聲道:“其實老前輩已經算是很天才了,我應了一位女子幾年後打一場,可人家已經躋身琉璃身,我的琉璃身還不知要等到何時呢。”
鄧大岙氣笑道:“你小子故意噁心我是不是?”
三十歲的歸元氣巔峰,說我一個八十歲的歸元氣巔峰天才?不是罵人是什麼?
劉景濁無奈,他說的是真心話,也是實話。
百歲前能歸元氣巔峰,是真的很厲害了。總不好跟舟子去比吧?那比的過嗎?
陳槳前輩說是三花聚頂的琉璃身了,可一個能打的合道大妖抱頭鼠竄的,那何止三花琉璃身啊!權忠,不也才等同於一個合道修士。
武道境界,對比煉氣士境界,其實沒有個準確衡量標準。大抵就是開山河一境巔峰,能與凝神一戰。初入歸元氣,便能當做個金丹修士看待。歸元氣五氣朝元,歸元氣巔峰之時,是可以力壓神遊修士,幾乎可以當做真境看待的,但真正對上求真我一境,還是差點兒。
一個小小竹葉國而已,有了個等同於半個煉氣士八境的武夫,居然還敢在他身上算計來去,真是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