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重傷的,不止劉景濁,還有個牛哄哄出場,結果被劉景濁坑的捱了一擊,然後被打飛千里之遠的蘇崮。
只不過他遠沒有劉景濁那麼慘而已。
蘇崮硬撐著爬起來,抹了一把臉,破口大罵:“一個個都他孃的有病,好好的非要把人放出來。”
蘇籙御風而來,瞬間落地,只看了一眼蘇崮,上去就是一腳,踢完之後又扔去了一枚藥丸子。
他瞪著眼睛看向自己這個弟弟,冷聲道:“逞能?那好吧,吃了藥,跟我返回朝天宗,在大先生面前自裁謝罪。你們母子,便再也不用看誰眼色了。”
蘇崮只是吃下那枚藥丸子,抬頭看了一眼蘇籙,然後緩緩起身,沒說什麼。
蘇籙冷聲道:“哪兒去?回朝天宗找死嗎?要不是看在算是兄弟的份兒上,我絕對會帶你回去邀功,大不了背個壞名聲而已。你都跟劉景濁扯上關係了,還想要再見到你娘?做夢去吧!”
蘇崮猛然轉頭,沉聲道:“今日為劉景濁一戰,等他日後問劍朝天宗,我依舊跟他是朋友,但我可以為我哥跟我那個不稱職的爹,去跟我朋友刀兵相向。”
說這話時,蘇崮拳頭攥的很緊,就像是個從小不被家人認可的孩子,終於有了點兒本事,他也想為家人做些什麼。即便那個家裡,沒人把他當做家人。
可蘇籙只是冷笑一聲,眯眼道:“就憑你?你是庶出,你娘就是個賤籍,要不是她爬上爹的床,能有你?你還嫌棄什麼都用我剩下的,你配先用嗎?從前念在你娘對我不錯的份兒上,我沒跟你說過戳心窩子的話。可你卻不知道,你跟你娘,永遠是外人,就像是市井之中那句,狗肉上不了檯面。你們母子,不是狗肉是什麼?”
頓了頓,蘇籙冷笑道:“還有,再告訴你,你娘已經被休了,如今就在仙人跪那間破茅屋裡,還是我派人給她送些修煉用度,你應當謝謝我才是。”
蘇崮皺起眉頭,面前緩緩浮現一本畫冊。
蘇籙譏笑道:“怎麼?要打我?你畫了幾十年的過家家的東西,能對我如何?別說你現在重傷,沒重傷又怎樣?真以為我是那種靠著背後勢力長起來的草包嗎?”
話音剛落,蘇籙眉頭豎起,背後憑空出現一尊極為凝實的法天相地,不大,卻遠不是尋常那種虛幻法相。
這尊法天相地,青面獠牙,披髮赤腳,腰間繫著一圈兒骷髏頭。高大法相雙手重疊按在劍柄,與下方蘇籙一同開口:“你,拿什麼跟我較勁?”
蘇崮冷冷開口:“巢……”
話沒說完,那道法相金身便是一劍斬去,硬生生將那畫冊打回蘇崮體內。
又是一劍斬出,蘇崮被砸飛數十里,重傷身軀,毫無招架之力。
蘇籙收回法相,一個瞬身去到蘇崮那邊。
當哥的一腳踩著弟弟腦袋,冷笑道:“你娘很快就會死,大先生會出手。念在你我尚有血脈相連,我饒你一命,你有多遠,滾多遠!”
說著便隨手掏出來個錢袋子,直愣愣砸在蘇崮身上。
“這點兒錢,就算是賠償了。你非要回去也行,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嘛!回去陪你娘,母子在酆都羅山團聚,多好?”
收回腳掌,蘇籙又掏出來一盞魂燈,當著蘇崮的面將其捏碎。
“你不配在祖師堂裡放置魂燈!還不滾?”
蘇崮站起來,早就沒了嬉皮笑臉模樣,只是捏緊了錢袋子,沉聲道:“我不管是大先生還是小先生,誰敢動我娘一根手指頭,我蘇崮此生就不幹別的了,只與朝天宗作對。”
話音剛落,蘇崮扭頭兒瞬身離開,速度極快,像是撒氣一般。
當哥的剛剛打走弟弟,有個紫衣女子便笑呵呵出現。
“蘇公子,用心良苦啊?藏拙也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