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黑衣人被罵了出去,雅間兒裡邊兒,姜柚可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兒,反正看樣子飯錢是不用給了,所以她偷摸拿起選單,又連點幾道菜。
劉景濁遞給韓逄一壺橘子酒,輕聲道:“嘗一下,試試能不能嚐出來是誰釀的。”
韓逄點頭,二話不說拿起酒壺就喝,沒有半點兒防備心。
有些事壓根兒不用去多想,即便劉景濁未曾腰懸令牌身背棗木劍,他一樣認得出。
因為劉景濁的聲音,與身形輪廓,簡直與劉先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而眉宇間那股子英氣,與閣主極其神似。
韓逄抿了一口酒,立馬兒眉頭緊皺,放下酒壺,沉聲道:“少主,這是閣主最喜歡的橘子酒。但當年閣主教了很多人釀酒的,出自誰人之手,我真喝不出來。”
劉景濁也抿了一口酒,忽然說道:“天地玄黃不插手清溪閣事務,我娘之下,還有左右兩位護法以及一位副閣主。有沒有可能是哪位副閣主?”
韓逄苦笑道:“那個副閣主,我壓根兒就沒見過。”
這麼說來,那個人到底是誰,也就無從探究了。
兩人說話時,外面兩道黑衣各自端來一碟子菜。
劉景濁轉頭看向姜柚,氣笑道:“你可真給你師傅長臉!”
少女訕笑一聲,嘟囔道:“這不是因為韓大叔家的菜好吃嘛!”
某人無可奈何,姜柚在想什麼,當師傅的能不知道?這死孩子多半是抱著一種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心思。
韓逄一笑,指著兩個黑衣人說道:“他們是我收養的孤兒,他們爹孃都是南珠海里的採珠人,後來出了事兒,我見他們無依無靠,且有幾分資質,就帶回來了。現在都是元嬰境界了,大姑娘叫韓萍,這小子叫韓屋,打小兒就調皮,幾十歲的人了,還跟孩子似的。”
劉景濁一笑,沒好氣看向姜柚,輕聲道:“一樣,這丫頭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主兒。”
頓了頓,劉景濁說道:“二位要是不嫌棄,坐過去一起吃吧,我再給這死丫頭一個肚皮她也吃不下這麼多。”
姐弟倆看向韓逄,中年人沒好氣道:“少主說了,就照少主說的做!”
劉景濁也有些無奈,輕聲道:“就別喊少主了,要不然你就直呼其名,要不然就跟路閡他們喊公子吧。”
相比於少主,其實公子更讓人容易接受些。
韓逄笑著點了點頭,又抱拳喊了句公子。
兩人就此閒聊起來,劉景濁大致說了青椋山那邊兒的情況,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小半個時辰。
年輕人將桌上的一枚五銖錢撿起拋給姜柚,輕聲道:“不夠了回來再要,別惹事兒,萬一碰上了自個兒佔理的事兒,打不過了再回來找我。”
姜柚咧出個笑臉,“師傅真好!”
她故意沒有拿上山水橋。
韓逄也轉過頭笑著說道:“你倆陪著姜姑娘去吧。”
都知道各自的師傅與東家要談事兒了,所以姜柚就跟著韓萍韓屋快步離去。
等到他們走後,劉景濁輕聲道:“佈設一道禁制,我有傷在身,無法動用靈氣。”
韓逄早就注意到了,只是不好多問。他揮手佈設一道禁制,這才問道:“誰傷了公子?”
劉景濁擺擺手,“先不說這個,我得先跟你說明白一件事。”
韓逄當即起身站立,沉聲道:“公子吩咐。”
劉景濁愈發無奈,心說清溪閣規矩這麼大嗎?
不過還是先說正事要緊。
年輕人微微抬頭,沉聲道:“不管韓峰主怎麼想,我得先把我的話說了。無論如何,清溪閣是已經確確實實不存在了,所以我從來沒想過強迫你們去做什麼。所以,我得告訴你,你如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