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個兒的天地之中,劉景濁其實想幹嘛就可以幹嘛。按薑黃的話說,就是可以“我覺得”了。
只不過,面對的始終是一尊上古真神啊!
劉景濁罵罵咧咧,拔出那柄開天闢地之劍,人身忽的消散,假入登樓,祭出千丈法相,與那雷霆真意凝做的雷神真神對峙。
只是在這處天地一一種“我覺得”的法子,假入登樓而已。但在我自身天地,那就是真的。
事實上,若是他劉景濁知道凌霄一境是個什麼光景,在這天地中,瞬身入凌霄都是完全可以的。
只可惜了,高處風太大,我還沒上去瞧過。
此時耳邊傳來薑黃言語:“既然可以做到這種事,為何不試一試,你劉景濁登樓一境之時,殺力如何?”
劉景濁一愣,心說對哦,日後讓元嬰在天地間練劍練拳,自個兒不是輕鬆許多?
不過想來也是想多了,境界不到家,做不到真亦假來假亦真的。
心念一動,天旋地轉,那道雷神虛影與劉景濁一起被瞬移到了西海聚窟洲。
劉景濁一個瞬身沒入法相眉心,正想著如何玩兒呢,結果遠處那道雷神虛影愈發凝實,數以萬計的雷龍雨點一般襲來,剛剛描繪好的聚窟洲雛形,被這雷龍一遊已然毀去大半。
劉景濁罵罵咧咧道:“雖然有點兒不地道,但這是我的地盤兒,前輩,是龍得盤著啊!”
話音剛落,法天相地抬手就是一劍斬去,劍光發出時只一道,十里之後便是百道,百里之後,劍光與雷龍交匯之時,劍光數目早已不可估算,細密劍氣分而又聚,儼然已成為一條劍氣長河。
正在收攏月魄的薑黃眼前一亮,小子可以啊!我都沒想到將這遁術當殺招去用。
劉景濁所出之劍,不就是得自薑黃的三式其一?
只不過,在薑黃手裡,這是逃命必備,哪承想劉景濁居然拿此稍作改動,把逃生術變作殺人技了。
劍氣過境,摧枯拉朽。
劉景濁一笑:“還沒完。”
青衫元嬰躍出法相眉心,落在那條劍氣長河,舉起手中劍,頃刻間天地變色,日夜倒懸。一幅由劉景濁觀想而成的星辰天幕已然高掛。
劉景濁笑道:“前輩這九宮之劍,是觀星所創吧?我正好最近看書較多,略作改動。”
古人觀星,將天宮以井字狀分做九宮。即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八宮加一中宮。由此以觀七曜與諸星移動,以測天象。
薑黃的劍,是一劍落下,將敵手困死在九宮之內,如此一來,被困之人就如同天上星宿,走到哪兒,劍便在哪兒等著。
只不過現在劉景濁真正能做到的,只是把人切成九個等份兒而已。
可在這天地之中,我說了算。
沿著劍氣長河,頃刻之間,宛如沙礫的的劉景濁已在雷神真意十里之外。
又是一劍落下,分化出六道劍光,方圓十萬裡被切為九個等份。元嬰瞬身邁入中宮,局裡觀星。所謂之星,自然是那雷霆真意了。
還沒完。
中宮之處,又是一道法天相地憑空出現,與先前披頭散髮的法相不同,此時法相,雖也背劍,但卻是束髮於頂,散發青色光芒。
圍繞中宮之八宮,各開一門,乃所謂暗八卦,即休、生、傷、杜、景、四、驚、開,八門也。
薑黃看的一愣又一愣,結果那小子來了句:“還沒完。”
下一刻,青色法相瞬移離開中宮,佔據東方乙位。金身法相原位不動,本就位居正南,在陽火丙位。略往西南方向,再現一道黑色法相,佔據丁山之位。
年輕人一笑,“此為三奇,還有!”
話音剛落,一柄飛劍由打中宮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