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宗,作為離洲最南邊兒的一座一流宗門,方圓幾千裡,就好似他們朝天宗前後院兒似的。
朝天宗每十年有一次收徒儀式,除卻那些個內定名額,都是在大比之中決出新招手的弟子名額。
今年便是久違的第十個年頭兒,朝天宗下轄的十八座城池,各自挑選了自家城池之中的大比第一。每次入宗大比,都會在十八座城池之中挑選地方,今年是選在了東南方向的天缽城。
朝天宗下轄十八城池,都是以天字開頭兒的。
一個百年而已的年輕宗門,這是第十次收徒大比,所以極其隆重。
十八個二十歲之下的年輕人,盡數會被收入朝天宗。但大比第一,可直接收為嫡傳。第二名至第五名,會是內門弟子,剩餘的就都是外門弟子了。
而且,大比排名決定之後,朝天宗允許有在場有人挑戰,前提是同齡人,能打到哪兒,就可以成為響應的朝天宗弟子。若是能連打十八人,甚至可以被掌律收為親傳。
只不過,前九次大比,只有一人打擂,且只是外門弟子而已。
天缽城裡這幾日可是熱鬧,大比已經到了尾聲,今日會決出最終走入決賽的兩人,明日便是最後一天了。
城內賭局無數,不過已經封盤了,押的是那四個年輕人,誰能入決賽。
大比規則並不複雜,兩人一組,輸兩次的人,會再比一場,贏了的人靠前,輸了的人在後。
城內一處酒樓裡邊兒,烏秧烏秧一大群人,但有個帶著小姑娘的青年人進來詢問有無屋子時,居然還剩餘一間。
青年人只好帶著少女走入二樓屋子裡,悶了許久的白小喵這才能出來透口氣。
姜柚換回去了一身竹青長衫,不得不說,十四五的姑娘,一天一個模樣。
到朝天宗門口兒了,劉景濁極其小心,不光收起兩把劍,還另外刻畫了兩道符籙去遮掩真容。煉虛修士一定能看出端倪,可那張符籙之下,也還不是兩人真正模樣。
劉景濁以一身灰色長衫示人,有楊老頭兒所贈的玉佩,再加上諸多符籙手段,除非是劉景濁出手洩露靈氣,否則不會被人發現。
其實劉景濁只要收起兩把劍就很難會被人發現,不過畢竟是在朝天宗眼皮子底下,謹慎些好。
姜柚哈哈一笑,“又能跟師傅睡一間屋子了呀!”
瞧瞧,這都說的什麼話?三天不打就要上方揭瓦。
劉景濁板著臉說道:“第一,不許只穿內襯在我面前晃盪。第二,你睡你的,不許睡到一半兒假裝夢遊往我身上蹭。第三,不能對你師傅有非分之想,你師傅早已名花有主。”
少女撇撇嘴,嘁了一聲,心說誰叫你是我師傅的。
其實姜柚只是習慣了露宿荒野,就在師傅身邊而已。
還非分之想,哈!師傅居然會跟我開玩笑了。
不過,名花有主,不是說女子的麼?師傅還有一顆少女心?
想到這裡,姜柚嗖一聲湊去劉景濁身邊,環臂抱住劉景濁左臂,笑嘻嘻問道:“師傅,你也幾十歲的人了,就真只喜歡過我師孃一個?那有沒有別人喜歡你?”
劉景濁嘴角抽搐,心說你管二十九歲的人叫幾十歲的人?
抬手就是一彈,於是少女便捂著頭,灰溜溜坐去床邊。
氣也只能撒到白小喵身上,她原模原樣抬起手,照著白小喵腦袋就是一下,然後將白小喵推開,一臉嫌棄。
“你給我死遠點兒,你是個公貓,本姑娘一世英名險些被你毀於一旦。”
白小喵那叫一個委屈啊,搖搖晃晃走去劉景濁身邊,抬起前爪子摳劉景濁褲腳,喵嗚不止。
劉景濁沒好氣道:“那你倒是好好修煉,早點化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