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安子二字,何止褚世悟,連同秦思都目瞪口呆,褚世悟更是不知如何接話了。
那可是八千年來唯一一個打穿人間最高處十二樓的人,人間劍術第一的存在。
褚世悟聽到劍神山是安子所搬,就如同凡俗百姓去山神廟上香,忽然知道自個兒跪的蒲團是山神老爺親手編制的。
褚世悟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小道友別不是拿安子嚇唬我?”
劉景濁笑道:“信不信由前輩,晚輩還有事,就先走了。”
蘇崮咧嘴一笑,絲毫不掩飾臉上譏諷神色。
狐假虎威這種事,我赤亭兄是有一手的,搬出安子前輩,嚇不死你個老貨,還跟老子陰陽怪氣,煉虛而已,你當自個兒開天門呢?也不瞧瞧這是什麼地方,這是神鹿洲,信不信我赤亭兄一支穿雲箭能喊來一大堆姓龍丘的?
褚世悟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劉山主且慢。”
蘇崮差點兒就笑了出來,硬生生憋住了。
瞧瞧,真他孃的嚇到了,這會兒都不喊小道友了,成了劉山主。
至於站立一旁,惴惴不安的那位皇后娘娘,由始至終都沒人搭理她。
劉景濁轉過身,微笑道:“前輩還有什麼事嗎?”
灰衣老者無奈一笑,輕聲道:“老夫一生行事幹脆,絕不拖泥帶水。既然劉山主搬出來了安子,那無論真假,老夫認了。只不過,老夫在此地謀劃足足三百年,無論如何都要以亂硯山為主山去開宗立派的,即便永珍湖不搬家,我這山頭兒也是必然要立的。老夫有十足把握,十年之內躋身登樓。屆時一座一流勢力在此,他小小永珍湖,夾縫之中求生,也不是好結果吧?安子再厲害,他也管不到老夫開宗立派的。”
劉景濁笑道:“前輩的意思呢?”
褚世悟沉聲道:“我可以花錢買下一座永珍湖,足夠他拿著錢去別處購置山頭兒的錢。也可以由永珍湖自個兒去找尋搬去的地方,談好了價錢,老夫掏錢便是。在此基礎上,可以多給五成,就當是補償了。”
劉景濁搖搖頭,“我不是永珍湖修士,這事我只能去跟他們提一嘴,願不願意,我做不了主。”
褚世悟輕聲道:“劉山主,說句不好聽的,我光明正大開山,白鹿城也管不到。是弊是利,一目瞭然。”
劉景濁點點頭,輕聲道:“我會幫前輩勸一勸,但是還是那句話,不能保證。”
再就沒有多說的了,劉景濁再次告辭,準備離去。
那位一直沒開口說話的皇后娘娘卻是冷不丁說道:“劉山主,月燭山君升遷至遊江國東嶽,我會盡全力幫她穩固神位,爭取讓她走一種捷徑,以遊江國運助她直入元嬰境。永珍湖選址若是在遊江國境內,除卻西嶽地界兒,任由他們選擇,至少可以劃出百里之地。”
劉景濁笑道:“皇后娘娘這條件,很豐厚了啊!”
秦思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如若劉山主能夠促成此事,是誰安插人到了永珍湖,我必然盡數相告。”
劉景濁一笑,淡然道:“不就是綠湖山那個掌律嘛!皇后娘娘是不是還要告訴我,那真名叫做虛雲的掌律,其實是個潛藏在永珍湖的煉虛修士?”
秦思面色凝重,這等事情,若非她跟虛雲有舊絕不會知道,可他劉景濁是怎麼知道的?
劉景濁笑著抱拳,輕聲道:“我只能盡力去說,能成與否,看永珍湖自己決定。”
話音剛落,劉景濁與蘇崮前後瞬身離開。
兩人剛剛離開,灰衣老者便冷冷看向秦思,沉聲道:“你真是找死啊!真就覺得自己很聰明?與人談生意,把底牌全盤托出?你以為虛雲藏的很深嗎?”
秦思當即冷汗直流,趕忙跪地,顫聲道:“我……我只是想幫師傅多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