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聞鯨嘲笑道:“真不是我,我發誓。對了,畢竟是我妹妹的兒子,好心提醒一句,別去動他,要不本來能活的,給你們一動,死了。”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瞬身而起,很快就消失在天幕之中。
龍丘棠溪一個箭步飛掠上前,結果剛剛走到劉景濁一丈之內,籠罩劉景濁的黑氣竟然迅速往自己身上爬來。
一個人危急時刻的選擇,比海誓山盟要更經得起考驗。
龍丘棠溪壓根兒不理會那團黑氣,縱身掠入養劍亭,落地之時便有一道寒氣散發出來,將整座養劍亭以寒冰包裹。
“你們都離遠點,這不是尋常黑霧,連他體內火焰雷霆都暫時無解的東西,你們來了也白來。”
陳文佳閉上眼睛,片刻後睜眼,沉聲道:“我師傅不知去了什麼地方,總之不在中土。”
甚至感覺都不在這方天地。
龍丘棠溪輕聲道:“估計來了也沒用,你們散了吧,嫂子幫忙看看是不是類似於咒術的的術法?遠看就行,不要上前。”
自打到這兒,看著姬聞鯨走了,姚放牛就沒說過一個字。
這會兒聽到龍丘棠溪言語,他忽然一笑,轉過頭看向徐瑤。
正巧對方也在看自己,於是兩人對視一笑,齊齊起身飛往養劍亭。
龍丘棠溪無奈一笑,“怎麼就不聽勸呢?”
姚放牛看了一眼劉景濁,那傢伙此刻已經被黑氣侵入五臟六腑,好在是能感覺到他一直在以自身靈氣抵禦黑氣。
姚放牛看了看自個兒手臂,果然,境界高一些,這黑氣侵襲速度也就慢一些。
他自顧自坐去飛來椅,笑著說道:“當年師傅要借他的忽路,他可半點兒沒猶豫。我求他去妖潮之中救我師傅,他也就說了兩個字,等著。”
徐瑤拉起龍丘棠溪的手臂,輕聲道:“不是咒術,有些像是……瘟疫。”
此時山下吹嗩吶、敲鑼打鼓的聲音正好傳來,龍丘棠溪忽然想到了昨日聽到的,今日也是瘟神誕。
龍丘棠溪沉聲道:“陳掌律,顧劍仙,帶大家回去,護山大陣決不可輕易開啟。”
顧衣珏抬頭看了一眼,龍丘棠溪一下子皺起眉頭,沉聲道:“我說話不好使嗎?他沒事,你們回去準備酒菜。”
說是這麼說的,可龍丘棠溪還是傳音說道:“大家都在這裡,沒有用處的,你先帶著大家返回。記住,別告訴白小豆跟姜柚。”
同時傳音黃三葉:“三葉叔,走吧,我跟他心意相通,暫時沒事的。”
其實也是自欺欺人的言語罷了。
顧衣珏只好說道:“諸位,回吧。”
陳文佳也開口道:“我們先回去,山主沒什麼事的。”
張五味二話不說御風離去,趙長生深吸一口氣,也御劍返回遲暮峰。
有了這兩個帶頭的,眾人這才依次離去。
可沒想到過了沒多久,率先離開的張五味忽然出現在山崖上方,也不說話,就提了個馬紮坐在懸崖邊。
我境界不夠用,進不去養劍亭,坐在這裡吹風礙你們什麼事兒了?
龍丘棠溪氣笑不止,道士真就全是牛鼻子嗎?
哪成想回來的遠不止張五味,第二個離開的,也是第二個回來。後面是阿達,還有顧衣珏。
顧衣珏輕聲道:“其實都來了,但被我趕回去了。”
龍丘棠溪無奈一笑,看著面色越來越晦暗的劉景濁,沒好氣道:“倔種當山主,一山的倔種。”
徐瑤緊緊抓著龍丘棠溪,有些故事旁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可能龍丘棠溪最怕見到的,就是不省人事的劉景濁。
看似沒當回事,可同是女子哪兒能感覺不到。倘若此時此刻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