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濁輕聲道:“尹兄說來聽聽。”
尹冼笑道:“對於劉山主來說不算難的事情,我們子落山要在中土開設分宗,劉山主需要與景煬朝廷知會一聲。文佳前輩得擔任我們分宗一等客卿,青椋山得與子落山結盟。”
陳槳轉頭看了一眼章舒胤,“親徒弟,跟你一模一樣啊?這是一件事兒嗎?”
劉景濁笑著說道:“有典故?”
陳槳淡然開口:“你身邊這位章大宗師,很小的時候跟我學拳,我許給他三個願望。前兩個願望幫他實現了,最後一個,他說他想要許不完地願望。”
一旁老者乾笑不已,心說這陳芝麻爛穀子怎麼也翻出來了。
劉景濁沒忍住一笑,別人都是再要三個願望,章舒胤倒好,乾脆來個用不完地願望,狠多了。
頓了頓,劉景濁說道:“開設分宗一事,我能保證,尹兄可以抽空去往中土西邊選址。文佳擔任客卿的事兒,我得問過才知道。至於結盟,可以,每株五百半兩錢。”
尹冼咧嘴一笑,“成交,只要劉山主能說服文佳前輩,供往拒妖島地仙草,可以翻一番。”
劉景濁暗道一聲壞了,這是上當了啊!
不過能打個對摺,劉景濁已經很滿足了。
事實上,渡船費用,無非就是停靠渡口所用地養護維修費用,拉地貨物又不止是區區萬枚養魂草。再者說,自家渡船,這點費用完全可以忽略不計。若一枚養魂丹售價三千五百半兩錢,坊市抽水一百零五枚,養魂草去掉五百枚,丹師去掉一枚五銖錢,那就可以盈餘出來近一半,可以去貼補其他窟窿。
想著想著,劉景濁就笑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就說定了。”
陳槳輕聲道:“文佳丫頭我替她做主了,就按五百半兩錢,每年一萬株的來吧。”
章舒胤還好奇一件事,所以他問道:“我們武夫修煉,其實對於錢財耗費遠比不上煉氣士,但你們青椋山是煉氣士山頭兒,有多少錢往進貼?再者說,如此降價,不怕得罪人?”
劉景濁哈哈一笑,“青椋山那邊,發放俸祿,維持渡口,確實是一筆極大開銷。我早就做好勒緊褲腰帶,以戰功換取修煉用度,養活山頭兒的準備了。其實打從有了這個想法,我就有了虧錢準備,口袋裡一萬五千泉兒,是全要往進貼的。至於得罪人,我還怕那個?我這名聲,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大不了到時候再給我冠上個攪屎棍的名頭兒嘛!”
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等我關上歸墟門戶,那些個山頭兒,挨個兒串門。
陳槳冷不丁拿出一枚乾坤玉,開口道:“畢生積蓄,兩千泉兒,給的,不是借的。”
章舒胤目瞪口呆,前輩,你這什麼意思?私下給不行嗎?你這樣給錢,讓我怎麼辦啊?
陳槳還就是這個意思,他跟劉景濁一起來,就是敲竹槓來的。
一雙眼睛直愣愣看向章舒胤,後者只覺得脊背發涼,趕忙輕咳一聲,朝著尹冼使眼色,同時問道:“咱們賬上,還有多少錢?”
尹冼開口道:“差不多五……”
“咳咳……五?”
尹冼把個五字拉得很長,最後落下個略帶問意的百字。
陳槳板著臉,“至少三千,拿不出來就去借。”
章舒胤哭喪著臉,本就是個乾瘦老者,此時滿臉委屈,活像個老頑童。
“前輩,開設分宗,花錢不少的,要是這麼把我口袋掏空,以後咋個辦嗎?”
陳槳面色極其不善,不像是開玩笑的,開口道:“你入琉璃身可有百年了?為何不去拒妖島戍邊?”
說著又指向劉景濁,“人家十九歲入歸墟,你好意思比嗎?我為什麼跟劉景濁一起來?我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