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差的遠呢。」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輕聲道:「你前世叫什麼?」
女子輕聲道:「第一世姓陳,我哥叫靈舟我叫靈溪,你應該沒聽說過吧,畢竟八千年之前的事情,如今九洲流傳不多。」
劉景濁又問道:「上一世呢?」
這位悲春崖現任宗主嘆息一聲,開口道:「中土第二個大一統王朝的某個皇后,姓鄧。」
沒有明說,但劉景濁知道了。
在那個時候,她是真正為國為民的。
劉景濁便再問了一句:「我師傅是當年碎八卦石那人的後代對嗎?」
女子點點頭,「何止,景煬王朝都是當年那趙瀟的後人所立。」
女子繼續說道:「你爹今生,生在那個大王朝末期,算不上生,是黃龍拼盡最後一點氣力把你爹撈了回來,只說是孤兒,爹孃早死,其實壓根兒沒有爹孃。那時妖族強開歸墟門戶,青鸞洲半洲淪陷,天下危急,當年立八卦石那三人,最先去往東海。一個棲客山初代山長,也是最早風泉鎮東藥鋪的老漢收的弟子。一個是牽白馬入洛陽的僧人之一。還有一個,是那位道祖過關時的守關人,也就是樓觀道祖師。後有七姓入歸墟,自此歸墟就有了三教主導,七姓輔佐的局面。那時中土也好不到哪裡去,風泉鎮早就不是洞天福地了,靈氣貧瘠到了極點。你爹那時候並未知曉前世之事,我也一樣。我那時候已經成了太后,國運凋零,我想的當然是以魚竅峽裡的殘留氣運去穩固國運,那就需要天外之人做個交易了。那時的太守虞上卿也不曉得從哪裡曉得了我的謀劃,人家乾脆碎了八卦石,讓我一番謀劃無法實施。假如八卦石不碎,劉顧舟便是獻祭之人,所以虞上卿也變相的救了你爹一命。後來虞上卿被貶,你爹與一位老前輩學劍,二十歲持劍入洛陽再斬我一次。但後來的幾千年裡,你爹銷聲匿跡,好像人間蒸發一樣,直到三百年前才橫空出世,剛出現時,好像境界不高,身上再無黃龍氣運,反正我見他第一面時是這樣。那場神鹿洲三人比試之後,你爹就帶著你娘來找我了,只幾十年而已,我壓根兒看不透他的境界了,他那時候身邊跟著一個英姿颯爽,背古劍的年輕姑娘,他說是他大弟子。」
劉景濁點了點頭,輕聲道:「那是***娘。」
女子輕聲道:「那次來看我,我已經是煉虛境界了,他讓我學好點,第三輩子了,總要有所改變。」
那上次與爹走了一趟畫卷,就是在忽悠人?
不對,也不是,他也沒說他是什麼時候生人,只是說他是真正的風泉鎮人而已。
劉景濁抬頭看了一眼女子,問道:「那我該叫你陳宗主,還是黃宗主?」
女子笑道:「前世事前世畢,如今人間,唯獨黃,陳靈溪,鄧夕,都是過去了。」
劉景濁點點頭,再問道:「我爹當年是否也登門求過老宗主?」
黃素點頭:「求過,當然沒能成。」
後面的事情,已經用不著說了。求遍天下登樓之上,三人應允而已。無奈只能造出來一個劉景濁,生來可以壓制十萬大山那處深淵,人皇印到手之時便成為人皇,除卻守門人一脈相承的獨木舟,再拿上姬氏族祖耗費精力得來的山水橋,天然壓勝妖族。.z.br>
劉景濁苦笑一聲,大口喝了一口酒。
師傅的醍醐灌頂,還有後來那段被剝離的記憶,恐怕都是自己親爹的謀劃吧。
劉景濁感覺自己瞧見了一幅畫面,是個青衫劍客背向天門,面朝人間,笑道:「我劉顧舟一死,請這人間修士入局。」
那處已經不復存在的山巔棋盤,也是自那時起才有的。
劉景濁沉聲道:「黃宗主,璃月皇位,
我會站在呂點校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