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蘇崮之外,另外四位,壓根兒坐不住。
自打這青衫劍客現身之時,他們就只覺得一座大山壓在身上,光是穩住道心,就得耗費大量靈氣。
老蛟皺著眉頭,橫看豎看,這人只是元嬰境界而已,在場三位元嬰,還有自個兒一尊神遊,能讓他在此放肆?
老蛟深吸一口氣,一拍桌子,沉聲道:“這位道友,不打聲招呼就進來,是不是太把自個兒當外人了。”
不遠處的蘇崮都要被這老蛟驚呆了。
你這老貨,沒聽見我都跟人求饒呢嗎?就差跪下了!你以為你是個神遊境界就能壓人一頭兒?人家可是耍劍的!
算了,任由他作死,老東西都敢算計我,他劉赤亭不殺你,老子只要能活著,我都要殺你!
劉景濁沒有多大反應,只是詢問道:“三位渠主,可曾濫殺無辜?最好不要說假話,我有一劍,可辨虛實。”
當然是在瞎扯,可這會兒,料想也沒人敢不信。
裡的最近的那位爛木渠主,實在是遭不住這般壓迫,趕忙開口:“小女子不曾,雖是殺過人,但絕不是主動挑事兒。”
老蛟皺眉道:“紫珠!有我在這兒,怕他作甚?”
呦呵?這位自封的湖君,脾氣還挺大的。
一道青煙拂過,劉景濁已然站立於老蛟身後,伸手按住老蛟頭顱,微笑問道:“妖族而已,合道境嗎?哪兒來的底氣啊!”
說話間,一道雷霆有如天罰一般,由打劉景濁手心躥出,那頭蛟龍當即被打回原形,偌大身形癱在地上,氣息萎靡。
蘇崮嚥下一口唾沫,心說我這惹了一尊什麼大神啊?如此純粹雷霆,你個老貨還敢叫板,這不就是專門給你這等妖修預備的!
劉景濁笑盈盈開口:“剩餘二位,可有話說?不說就別說,要說就說實話!”
還是那個肥胖渠主率先起身,硬著頭皮開口:“當然有,我們白水洞天,百無禁忌,你們人族可以光明正大獵殺妖族,我們殺幾個人怎麼啦?想當聖人,去廟裡啊!到這兒做什麼?”
另外那由始至終不說話,只能說相貌一般的碎萍渠主開口道:“前輩還是說,要什麼,怎麼樣,才能留我們一命吧?”
劉景濁有些腦殼疼,殺,好像不對,來找尋機緣的,生死由命。可不殺,好像也不對。
年輕人輕聲道:“有錢嗎?”
蘇崮是打死不開口,他怕一開口,最後點兒護命錢就都丟了。
一旁的紫衣渠主趕忙取出錢袋子,顫顫巍巍開口:“我有!”
餘光瞥見那倆傢伙嫌棄眼神,她雖是惱火,卻也沒法子。
我離人家最近,那雷霆火焰都要把老孃燒焦了,我能撐得住?
我紫珠進來白水洞天,死了幾百年了,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成就,我不想死!
劉景濁搖搖頭,笑道:“紫珠渠主得好好謝謝你家護府夜叉,今日你不會死,你的錢,我也不要。”
轉頭看向另外二人,“你們好,打劫,把錢全掏出來。”
兩人也只好掏出錢袋子,嘴硬歸嘴硬,頭不硬啊!
劉景濁笑呵呵收起錢袋子,還真是把家當都帶在身上,加上那會兒從蘇崮身上的來的,足足七十枚泉兒是有了。
果然啊!殺人放火金腰帶,只可惜自個兒做不來。
那兩位渠主瞪大眼珠子,看著年輕人收起自己的錢,又從他袖子裡取出一半兩錢來。
兩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你又不用我的,要我的作甚?
劉景濁笑盈盈開口:“二位,字還是無字?”
清淤渠主一咬牙,臉上陷進去一個窩。
“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