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中,白衣小姑娘抱著白貓,同樣一身白衣的劉景濁與個老道士走在前面。
劉景濁詢問道:“在你們說出那話之後,歸墟那邊兒好了很多吧?”
玄巖點點頭,笑道:“多了至少一手之數的登樓境,十多煉虛境,當然會好很多。但妖族那邊兒,應該也會增兵。”
說著,玄巖轉過頭,輕聲道:“但還是少個喜歡用奇兵的將軍。”
劉景濁拿酒葫蘆的手微微一顫,沒有答話,只灌了一口酒。
“那你說我又遭人算計是怎麼回事?我沒明白,這一路走來,我十分小心謹慎,幾乎每天夜裡我都要去覆盤一天之事,隔三五天就會總得去回想一番。我甚至連落地時見過的那幾只鬼物都提防的緊,所以又是哪兒遭人算計了?”
那個夜裡與書生寬衣解帶的女子,以及那個鬼宅,劉景濁都曾十分重視,翻來翻去想了很多遍,但就是沒發現什麼異常。
再就是隻有那位驚雲國綠林道曾經的扛把子了。
劉景濁遞去疑惑眼神,玄巖卻是淡淡然搖頭。
“你還是得再想想,想明白了,就能少吃點苦。”
走出巷子,老道士扭頭看了看龍女,輕聲道:“甲子之內她只是個凡俗人,不會變老,不會長大,但也不會是煉氣士。甲子之後,白水洞天會放了她的真身,屆時她就是九洲唯一一條真龍。”
劉景濁無奈道:“我一個劍客走江湖呢,連我徒弟都沒帶,帶著她像話嗎?回去我咋跟小豆子說?實在不行,你幫我把她捎回青椋山唄?”
玄巖笑道:“嫌累贅了?還是怕這龍女本身跟你就有極大的因果?”
玄巖微笑道:“劉景濁,路是靠人走出來的。刀子沒扎你身上前,死不死的,誰也不知道。”
劉景濁嘆了一口氣,這龍女怕是推不走了。
頓了頓,劉景濁又問道:“能不能想法子讓我耐寒叔叔稍微舒坦點兒?”
玄巖笑了笑,無奈開口:“自打被你老爹拉入賭局,我心甘情願成了坐莊人之後,石耐寒便可以沒了每日萬箭穿心的刑罰了,可他不肯。。這都已經跟你口中的所謂天人撕破臉了,我當然可以放了他,但他還是不肯。”
聽到這裡,劉景濁便再沒說什麼了。耐寒叔要的是光明正大踏上人間最高處,靠著本事把他放下來。
玄巖拍了拍劉景濁肩膀,笑道:“少年人,時間不多了。”
話音剛落,老道士已經沒了蹤跡。
後邊兒抱著白貓的小姑娘略微詫異,但只是一瞬間。她好像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就想找到那個大哥哥。
稀裡糊塗的,身邊又多了個拖油瓶。
劉景濁彎下腰,笑問道:“那以後你就得跟著我走江湖了,要聽話。”
小姑娘點點頭,“你要是帶我找我大哥哥,我就聽話。”
劉景濁笑道:“一言為定!我叫劉景濁,你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又搖了搖頭,低聲道:“我好像忘了。”
劉景濁伸手按住小姑娘腦袋,想了想,開口道:“那你以後就叫白小粥吧?”
小姑娘點點頭,“都可以。”
某人得意抬頭,哈哈!白小豆,白小粥,是不是特俏皮?西海龍女本體是一條白龍嘛!也應景啊。
有個剛剛返回玉京天的老道士,聽到那個名字之後差點兒就是一個踉蹌。
於是劉景濁面前就又出現了個老道士。
劉景濁疑惑道:“怎麼又來了?”
老道士一把拉起龍女,搖頭道:“我錯了,她不能給你帶著了,我還是先把她送去十萬大山吧。”
話音剛落,老道士拉著龍女就走了。
劉景濁嘴角抽搐,指著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