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濁嘆了一口氣,扭頭兒坐下,輕聲道:“這是第二次了,你還有一次機會。”
少女嘁了一聲,抱著小花貓就往山腳下去。
劉景濁也並未阻攔,所以姜柚很快就到了下邊小溪旁,脫了靴子把一雙腳丫子放在裡面,晃盪雙腿。
這少女由頭至尾,對萬事萬物都是不上心的模樣,好像是覺得什麼事兒都與她無關,哪怕喝藥時,她也只是喝下,並不嫌棄藥苦,但就是那副無喜無悲的神色。
劉景濁咧嘴一笑,問山娃:“你說這丫頭欠揍嗎?”
山娃也咧嘴一笑,輕聲道:“有錢人都這樣吧?”
某人一本正經道:“我是個有錢人,我這樣了?”
山娃不知說些什麼,只好傻笑。
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言語之間的那種成熟,讓人又驚奇,又心疼。
劉景濁忍住了沒有說什麼,免得孩子多想,到時候無論那個人是不是鍾老神醫,他都會排斥。
想來想去,劉景濁伸手按住山娃腦袋,輕聲道:“傳你的拳法,我已經教過很多人了,不是多高深的功法,但是能滋養體魄。如果你以後有個師傅了,一定要告訴他。”
腦子裡稀裡糊塗多了一段兒記憶,山娃一臉震驚,不敢置通道:“這就是老人家講的仙人傳功嗎?”
劉景濁一笑,搖頭道:“那差別大呢,我這個你得自個兒練。人家故事裡的傳功,是傳你之後,你就會了。”
哪兒有孩子不對這些事情感興趣的?山娃一下子就話多起來,詢問道:“那是不是也可以傳功,就是本來啥也不會,傳功之後就很厲害了的那種?”
話音剛落,山娃發現劉叔叔好像不怎麼高興,他還以為自己說錯話了,趕忙又說道:“劉叔叔,你怎麼啦?”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笑容牽強。
“你說的法子,是可以。但代價有些大,大到人承受不住的那種。”
若非師傅醍醐灌頂,將一身修為傳給自己,青椋山或許還是從前那個青椋山吧。
山娃只好扭過頭看向山下小路,看著看著,孩子又開口道:“好像又來人了。”
劉景濁點點頭,“是,人還不少。”
下方小溪旁的少女都沒來得及穿鞋,抱起白小喵,拎著鞋子就跑上了山坡,著急忙荒的躲在了劉景濁身後。
劉景濁轉過頭,譏笑道:“你不是想殺誰就殺誰嗎?怎麼嚇成這個樣子?”
姜柚只是說道:“老葉不在,我得確保自己能活著,等到老葉回來。”
劉景濁就有些好奇了,詢問道:“下面那些是什麼人?”
少女倒也不隱瞞,實話實說:“朱雀王朝十一皇子的人,也就是我爺爺逼我嫁的那個人。”
劉景濁一愣,“這麼能生?”
十一皇子?那前面還有十個啊?好傢伙,朱雀王朝人丁興旺啊!不過也是,當皇帝的,沒幾個是像自己老爹那樣的。
言談之間,已經有幾道身影朝著這邊兒走來,領頭人是個一身黑衣的青年人,居然是神遊境界。身後跟了幾個披甲漢子,都是武道開山河。
劉景濁好奇道:“十一皇子,勢力很大?”
姜柚點了點頭,“朱雀王朝裡邊兒,未來最有可能當皇帝的就是太子與十一皇子。十一皇子雖然年紀小,但人家有個好娘有個好舅舅。”
劉景濁一笑,打趣道:“意思是你很有可能做朱雀王朝的皇后?那為什麼會是逼你嫁人?”
少女撇撇嘴,“你喜歡你去當啊?管害死你爹孃當人叫爹?你做得到?”
這個還真做不到。
姜柚輕聲道:“你說,他們要是瞧見我跟一個陌生男人卿卿我我,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