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行字過後,鏡面又浮現另外兩個大字,幾乎鋪滿這塊鏡花石。
那兩個字是,別急。
劉景濁不禁一笑,這肯定是老大的手筆了,老三做不出來這事兒。
果然,一個婆娑洲的貴霜王朝,一個離洲的朱雀王朝。摩珂院,掛壁樓,都是兩國背後的勢力。
十大王朝裡面,除了浮屠洲閒都王朝與中土景煬王朝之外,幾乎都有一個能左右一座王朝走向的勢力。對外隸屬於王朝,對內,那就是太上皇了。
白小喵嗖一下跳過來,看了好半天,還以為是什麼好吃的。
姜柚也一臉好奇,詢問道:“劉景濁,這是什麼東西?”
劉景濁都不搭理她,你不喊師傅,我就不理你。
少女撇撇嘴,眯起一雙桃花眸子。小樣兒,我就不喊師傅,有本事你打我啊?才認識幾天,誰知道你是不是瞎說?
飛舟速度極快,此前距離朱雀王朝也就幾千里路程,大約行駛兩三個時辰,便已經到了朱雀王朝境內了。
當然不好讓這死孩子走著,劉景濁便帶著她瞬身去了這處州城內的魚雁樓。
劉景濁取出那貴賓令牌,此處主事立馬兒親自下樓接待。
頭等貴賓令牌,饒是州城魚雁樓的主事,其實也沒真見過。
劉景濁記得當時霜瀾說了,頭等令牌,魚雁樓成立近百年來,就給出去過不超過三十枚。
相貌清秀的女子捧著令牌看了好久,咋舌道:“我在魚雁樓近四十年了,頭一次瞧見這等令牌啊!公子需要些什麼,我這就去準備。”
劉景濁抱拳道:“煩勞姑娘帶我這弟子去洗個澡,有些需要的東西,她會告訴你。再麻煩姑娘準備個百寶囊,內含乾坤玉的那種,把她需要的東西一併裝進去,待會兒我一併付錢。”
清秀女子一笑,輕聲道:“小事兒,姑娘隨我上二樓咱們再說吧。”
做生意的,還是做煉氣士生意的,沒幾個傻子。那女子一眼就瞧出來了,當然不會說出來。
女子月事,當今天下極其忌諱呢,有些人家,女子來了月事,都不讓見人。不過這位公子,瞧著並不在乎這些,已經算很開明瞭。
姜柚將白小喵遞過來,又解下獨木舟,輕聲道:“吶,你先替我保管。”
然後就跟著魚雁樓主事去往二樓了。
兩位婢女急急忙忙走來,一個端來茶水,一個端著乾果蜜餞。
劉景濁只抿了一口茶,隨後就起身去往櫃檯那邊兒。
看了看,劉景濁問了句:“霜瀾是不是接任樓主了?”
一旁的婢女有些驚訝,但沒答覆,權當沒聽見。
劉景濁一笑,“那就是了,我這令牌是她給的,算是朋友吧。”
其實在見過左衡川之後,劉景濁就明白了,在清溪閣後天底下最大的買賣訊息勢力是怎麼來的。
那位舟子,想找到的人,便是託自己帶話的人。
只不過那個人到底是誰,劉景濁一頭霧水。
過了沒多久,此處主事緩步下樓,在其中一位婢女耳邊說了幾句話,那婢女一笑,扭頭兒就往外走。
又叮囑另外一個婢女去取百寶囊後,清秀女子這才遞還令牌,微笑道:“公子莫怪,驗明真偽是必須要做的,別的事,魚雁樓主事都會守口如瓶,這是底線。”
劉景濁笑了笑,輕聲道:“這點我還是相信的。”
回去那把太師椅,劉景濁抿了一口茶,傳音道:“煩勞姑娘幫我整理出來一份東西,關於掛壁樓的,樓主如今是誰,神遊之上的修士攏共多少,姓甚名誰。”
女子一笑,輕聲道:“給公子的任何買賣,一律對摺,公子要付三枚泉兒,那隻百寶囊就算是贈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