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煮熟了,又像是被什麼灼傷,總之瞧著不像人。
劉景濁的臉上壓根兒瞧不見表情,頭髮眉毛都燒沒了,只能看出來個輪廓而已。
“有事?我出來了,說吧。”
還能說話,也算是個奇蹟了,這真是把自個兒往死裡作啊!
宋男來面色凝重,沉聲道:“跟我用苦肉計呢?”
劉景濁只說道:“陳黃庭去了對面,我們的很多事兒藏不住了,但紅酥過來了,對面便也有很多事藏不住,你不能動她,要動就想好代價。”
宋男來冷哼一聲,“本事不到家,就別說這種話!”
劉景濁冷冷開口:“話說到這兒了,不聽的話,那宋家主就準備去往九洲另起爐灶,去對面也行,我不阻攔。我沒說七姓家主就不能逐出拒妖島了,不信可以試試。”
說完便轉身,“我要閉關,有事去宅子裡找符籙替身。”
轉身往山洞去,宋男來這才瞧見,劉景濁後背幾乎是焦肉一層,隱約看得見幾根白淨骨頭。
這傢伙……
宋男來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劉景濁,你真不是個東西啊!”
裡邊兒只傳來一句:“權當是誇我了。”
有個白髮老者憑空出現,嘆息道:“當家主的人了,別這麼任性,回吧。”
宋男來神色冷漠,沉聲道:“劉景濁,這樣的人皇,即便贏了又能如何?你讓後人如何評說?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劉景濁只說道:“那是後人的事情,嘴在別人身上長
著,我管不著。”
宋家老祖揮手重新佈設一道大陣,抓住宋男來手腕,拉著就往宋家方向去。
而此刻的劉景濁,幾乎皮肉骨頭,都被溫度極高的熾熱雷霆煉了個遍。
可這才剛剛開始罷了。
沒有半分遲疑,劉景濁一步躍出,再次投身雷池之後,走入之時,一身血肉就被雷霆擊打到白骨外露,只是這雷霆之中的生機在不斷滋養劉景濁,以至於前腳剛剛把血肉煉幹,後腳有白骨生肉,如此反覆。
即便不能再凝一花,也要把這副肉身錘鍊到極致。因為暫時無法拔高殺力,那就只能抗揍了。
其實如此煉體,即便日後自毀武道修為,劉景濁的體魄也差不到哪兒去。
雷池一側放著的獨木舟與酒葫蘆,好像也被雷霆牽動,長劍轟鳴,酒葫蘆震顫不止。
一道大陣隔絕此地,山洞之中的動靜兒,尋常登樓倒是也無法察覺。
一天、兩天,他一咬牙,足足五天過去了。
左春樹找了一趟左珩川,劉景濁那傢伙狗嘴裡不吐象牙,一句真話沒有,他也只能找左珩川了。進門之時就瞧見了忙著種花養草的紅酥,他沒忍住冷笑道:“你倒是清閒啊!不知道陳黃庭去你們那邊會不會一樣清閒?”
紅酥也沒抬頭,只是說道:“劉景濁要是讓我上戰場,我定然比你下手狠毒。”
此時左珩川說了句:“小子,進來吧。”
左珩川便邁步進門,院子裡,漁子正在煮茶。
進門之時,左春樹便傳音問道:“陳黃庭到底是真變節還是假變節?”
左珩川一笑,反問道:“劉景濁怎麼跟你說的?”
左春樹彎腰蹲在炭盆旁,“他說他也不知道,反正只要戰場上碰見,別手下留情便是了。我當然不會手下留情了,但我得要個確鑿答案。孃的,本體也不出來,這傢伙越來越招人嫌棄了。”
左珩川一指北邊兒,笑道:“山中煉體呢,估計這會兒快死了。”
左春樹一愣,“煉體?怎麼煉的?”
左珩川想了想,問道:“曉得揉麵嗎?越揉越勁道。劉景濁拿自己當面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