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青煙之後,劉景濁只覺得自己心神被整個拉扯出去,不多一會兒便身處一片湖泊邊緣。
轉過頭,身邊已經站著一位墨衣讀書人。
劉景濁笑著抱拳,輕聲道:“喬先生來的真早。”
讀書人笑道:“我是東道主啊!”
劉景濁點了點頭,轉身又對著一身白衣的陸吾抱拳,恭恭敬敬開口:“見過陸先生。”
在知道了當年中土的一碗水是陸吾給到劉顧舟的,劉景濁對這位大管家便愈發尊敬了。
玄巖老道還沒來,劉景濁是來的最早的了。
陸吾笑著開口:“如此機會,不好好利用?”
劉景濁這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座大山之巔,這山,就像是給人自底部砍斷的一棵大樹,四面八方皆是絕壁,山巔清泉無數,中央一處湖泊。
劉景濁盯著面前湖泊,不敢置通道:“難不成,這是瑤池?”
陸吾笑道:“還是有點兒眼力見兒的。”
說著便把手搭在劉景濁肩頭,輕聲道:“給你開個後門,好好觀想吧。”
劉景濁重重抱拳,“多謝陸先生。”
方才搭肩之時,劉景濁便多了一縷可以在山中游蕩的心神,藉此機會可以好好觀想崑崙,進來讓自身天地那座崑崙,更接近於真的。
一縷淡疏光華落地,不遠處多了幾道身影,劉景濁已經緩緩眯起眼睛。
朱雀王朝皇帝、國師,掛壁樓武槊!
武槊自然察覺到了劉景濁目光,也只是微微一笑,就像是在告訴劉景濁
,我知道你不爽,但你拿我沒有辦法。
之後又有光華落地,一聲姐夫,年輕姑娘蹦蹦跳跳的就往劉景濁這邊來。
劉景濁收回目光,看向龍丘灑灑,笑著搖頭:“挺大個人了,怎麼還跟孩子似的?”
龍丘灑灑撇撇嘴,也不顧旁人目光,上去就抱住劉景濁胳膊,笑著說道:“哎呦!小時候的缺心眼兒,至於被你記到現在嗎?”
劉景濁搖著頭,掙開手臂,對溫落一抱拳。
還是有些詫異的,陪著龍丘灑灑來的,居然是神鹿洲一洲北嶽山君。
但其身上的山水氣運,好像變得有些淡了。
此時無法傳音,但也無法像現實中那般神識靈敏,聲音小一點別人是聽不見的。
溫落走到劉景濁身邊,低聲道:“上次重傷,算是有利有弊,家主趁此機會還我一個自由身,會後我會以鬼修身份趕赴拒妖島,你那戍己樓,給我留個位子。”
劉景濁大喜過望,可還是壓住笑意,問道:“護羌校尉要回一趟祁縣嗎?”
溫落搖搖頭,“不了,生前無愧於國家,死後去往拒妖島,也就無愧於天下了。”
這位溫山君,生前曾在中土一大王朝擔任護羌校尉,那時的校尉,可跟如今的校尉天壤之別。戰死之後,溫落算是託夢給了自己兒子,說了句久客思鄉里,之後才落葉歸根,屍骨返鄉,葬於祁縣。史書沒稱其為名將,但龍丘晾是這麼說的。書上只說,溫落忠義。
但
他怎麼跟龍丘晾相識的,劉景濁還真不知道。
之後又是數道光華先後落下,熟悉山頭兒之間,都在寒暄。
直到景煬王朝那邊有人落地,劉景濁只看了一眼,當即有些……難受。
三十出頭的年紀,怎麼就頭髮有些花白了?
趙坎咧嘴一笑,小步往劉景濁走來,哪兒像個皇帝啊?
“二哥,你怎麼不見老啊?”
劉景濁直愣愣盯著趙坎,拍了拍其肩膀,輕聲道:“回去之後好好調理調理,年紀輕輕的,比你大哥二哥還老,像話嗎?昧兒也不管管你?”
至於許經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