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摩珂院掌律會出聲,劉景濁倒是真沒想到,但這個情劉景濁不打算領。
他笑盈盈環視一週,問道:“鬥寒洲、神鹿洲、中土、青鸞洲還有離洲,沒人說什麼嗎?有的話可以放心說,我怕你們以後想見我都難。”
左春樹先看了一圈,隨後是曹秀,還好,沒人跌份兒。
神鹿洲跟中土都不需要看,一個景煬王朝的天下,一個龍丘家的天下,誰會說什麼?誰敢說什麼?
其實此刻神鹿洲修士,都覺得這個新姑爺是人皇的話,勉強算是配得上龍丘棠溪。
至於鬥寒洲,三千年前就是因為一句話說得不對,險些給人打斷了脊樑,吃一塹長一智,現在哪兒還敢啊?
而離洲那邊,頂尖山頭鴻勝山,如今跌落二流的帆海山,參會之人可都站在劉景濁背後的。
然後就鴉雀無聲了。
劉景濁笑著說道:“再無人有意見,我可就繼續說了。”
玄巖老道笑呵呵開口,“你是可以把人皇印取出來的。”
劉景濁也沒有說話,就這麼把人皇印取了出來。
老道早有準備啊!
這下,真的沒人說話了。雖然只是小小一方印章,但其重量誰都知道。
劉景濁抬起手,沉聲道:“天下大會之後,各處山頭兒就需要派人進駐拒妖島,聽候戍己樓調遣。青鸞洲山頭兒,七月前需要到達,瘦篙洲山頭兒在十月前。中土、婆娑洲,趕在明年正月初一之前。離洲、神鹿洲、鬥寒洲
、玉竹洲山門,要在明年三月前到達。凡在流山頭兒,規定期限未能到達的,晉升一事再無可能,戍己樓那邊會讓拒妖島戍邊人,親自去一趟那些山頭兒。”
鄭紅燭插嘴道:“不用拒妖島,你傳信於我,我去找一趟就可以了。”
劉景濁笑著抱拳:“那就煩勞安子前輩了。”
鄭紅燭笑道:“不麻煩,雞蛋裡挑骨頭這種事,只要願意幹就會很在行,何況是雞蛋裡挑蛋黃。”
劉景濁點點頭,又問道:“誰有問題,請現在就提,現在不說,以後可就沒有機會了。”
有人笑著問道:“拒妖島現在是劉人皇說了算?”
劉景濁扭頭看去,原來是那座折柳山。
劉景濁依舊笑容不改,只是點點頭,答道:“是。”
一身綠衣,仙氣飄飄的折柳山主又問一句:“與劉人皇有私仇的山門,會不會被劉人皇穿小鞋啊?”
劉景濁沉聲道:“劉某不是聖人,但也不算小人,拒妖島上,我不會因私仇去為難任何人。做不做得到的,島上那麼多雙眼睛在。但醜話說在前面,若是因為背後捅刀子被人弄死的,也就別到我戍己樓。”
那位折柳山主只是一笑,再不言語。
此時玄巖問道:“既然無人說話了,那事兒就這樣定了。諸位新舊一流,除卻合道修士之外,都可以回去了。對了,加一句,人皇定的規矩,倘若有人不遵守,不只是安子會親自上門,我這個老東
西也會去一趟,簡簡單單斬去半座山門氣運而已。”
簡簡單單一句斬去半座山門氣運,比安子親自登門差不了多少,更何況是不光、而且。
更何況劉景濁拿出來了人皇印,也就是在告訴大家,其實不用大家出手,他也能隨意去抽走一座山門,甚至是一座王朝的氣運。只要他願意,就做得到。
只不過,抽走一座王朝國運,就意味著數萬萬百姓流離失所,日子也會變得水深火熱,若是打算一座山門的氣運,那就是無形之中創造了一幫亡命之徒。
人都有軟肋,家人、錢、權,一旦軟肋沒了,再有人招惹,那人就會變成個瘋子。
桂祘就是那種沒有軟肋的瘋子,她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