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邰找到了劉景濁,他其實是最想上戍己樓的修士,但劉景濁沒讓他上去。
這位島上出了名的死麵癱,終於是有了個難看別樣表情。
看著那一頭白髮與年輕面孔格格不入的傢伙,劉景濁問道:“我又不是你爹,找我有什麼用?鴻勝山拿個合道來換你,我有什麼不換的理由?”
狄面色極其難看,皺著眉頭,沉聲道:“我不想回去,來個合道又如何?一時半會又上不了戰場!”
劉景濁只覺得腦殼疼,這小子平時倒是看不出來,這會兒一看,簡直就是個犟驢啊!
想來想去,他只好說道:“這樣吧,你回去弄死你師父,然後以鴻勝山宗主身份重新登島,到時候誰攔得住你?”
狄邰沉聲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但就是氣不過!”
噗……
劉景濁擦了擦嘴,“你都學會開玩笑了?”
狄邰淡然道:“我記得我跟你說過,這是鴻勝山傳統。”
劉景濁無奈擺手,“行吧行吧,隨你了,走之前把你們那個洪聖廟的事兒跟祝融火的事兒說一下。”
說著就取出一封信,“蹇文雅傳信,說把柱容峰剩餘半數火焰給了姜柚,你就不必瞞我了,我已經猜出來了七八分。”
轉過頭,劉景濁問道:“老鬼前輩,能說嗎?”
院中傳來歸海無量聲音:“我又沒當過宗主,也沒當過柱容峰主,我知道的不比這小子多。他樂意說就可以說,自作孽的事兒,羞得慌。”
既然都聽到歸海無量這麼說了,又有鴻勝山傳信,狄邰便覺得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頓了頓,狄邰沉聲道:“我知道的,就是鴻勝山柱容峰曾是火神演火道場,火神消失之後,一直有一道火焰停留在柱容峰。鴻勝山老祖就是在八千年前,藉助這火焰,一舉合道的。後來,有個劍客,揹著斷了的獨木舟,抱著個龍女,還手提半座水府,找到了老祖,為老祖消除了那火焰帶來的弊端,並以老祖手裡半座洞天福地,與水府縫合在了一起,就成了白水洞天。”
劉景濁只問道:“有天穹前,還是有天穹後?”
狄邰輕聲道:“應該是之前。”
劉景濁只好擺擺手,示意他繼續說。
狄邰又說道:“作為回報,鴻勝山要在龍女復甦之時,主動將其放出。但……我師祖始終不願意撒手,數百年前曾以強硬手段將龍女鎮壓,直到你去白水洞天那次,終於壓不住了。師祖本想做到柱容峰與白水洞天的陰陽平衡,結果卻是,水火不容了。”
水府與火神殘念,不打起來才怪哦!
劉景濁敲了敲腦殼,想了想,抬手打出一縷火焰,送到了狄邰身上。
“不欠你們人情,我這火焰不比鴻勝山那真火差的。”
狄邰緩緩起身,抱拳道:“那我回去篡位,回頭帶更多人來。”
劉景濁啞然失笑,抱拳回禮:“祝你篡位成功。”
今日起,很長一段時間,拒妖島上就沒
有白髮狄面癱了。
拒妖島上的一眾外號,起的都是極好的。
要離島,就得把戰功清算一遍,起碼都要意思一下的,這是劉景濁定下的規矩。
不怕兌換,就怕礙於面子不兌換,那之前說的話不就等於放屁了?
狄邰在拒妖島近四年,戰功不少的,少說也得拿出去上百泉兒的。
他拿走了五十泉兒,剩餘是戰功封存,他說他還要來的,其餘戰功用來負房錢了。
酒鋪那邊,幾個年輕人在等著。
劉炔拿起一壺酒,沉聲道:“敬你了。”
孃的,劉景濁一來,搞得大家都有點兒婆婆媽媽了。
扭頭之時,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