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洲五月,奇熱無比。
月餘輾轉,姜柚終於到了白水洞天。
與趙長生一塊兒進去之後就碰見一個兜售輿圖的絡腮鬍男子,說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好像只要買了他的圖就可以找到龍女,成為龍女主人了。
姜柚都懶得搭理他,一把將其推開,嫌棄道:“離遠點兒,不然我揍你!”
風狸就蹲在姜柚肩頭,一樣露出個惡狠狠的表情。
其實……風狸是個雌獸,否則姜柚是不會讓她蹲到肩膀上的。
趙長生牽著黑驢,只跟著,反正他不一定打得過姜柚,況且還有個合道大妖跟著,有什麼好怕的?
結果沒走幾步路,姜柚就來了句:“我跟這白水洞天八字不合,咱們去幾個地方就走吧。先去那條爛木渠,渠主見不見的無所謂,但護渠夜叉一定要見一見的,我師父對那夜叉感官極好。之後再去一趟小云夢,然後去杏花庵,高低也要打爛廟門。”
其他言語趙長生倒是沒注意,只是那句師父,讓他有有點兒詫異。
他開口問道:“師父?”
姜柚咧嘴一笑,“其實早就知道,應該叫師父而不是師傅,改過來也不難,但師父好像很怕我們把師傅換成師父。但我跟桃子商量好了,再見師父,就是師父,不是趕車的師傅了。”
本來就是個年輕爹爹麼,桃子說小時候喊師父,師父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還是叫師傅吧。那時候師父年輕,二十五六的年紀,總覺
得做人父可能不夠格。
但在我們心裡,夠得呀!
“走吧,咱們去那皮貨鋪子,把路上打殺的豺皮賣了吧。”
趙長生無奈道:“在魚雁樓不賣,留著到這兒賣?”
姜柚一笑,“方才攔路那人叫做包圓圓,皮貨鋪子的主人叫做包方方,師父說啊,兄妹倆都是坑貨,我去瞧一瞧,她要敢坑我,那我就給她長記性。”
趙長生問道:“山主去過的地方你們都知道?”
姜柚點點頭,“當然啊!師父是很希望我們走一走他去過的地方,見一見他覺得很好的人。”
其實就是誇一誇徒弟,瞧瞧,我這徒弟怎麼樣?
白水洞天之後,去一趟師父覺得很浪漫的地方,之後直去珠官城,然後往北去到露臺觀見一見美道姑,戟山順便去一趟,也不知道那個傻小子的青梅竹馬有沒有跟別人跑了。最後的最後,要去一個地方,幫白小喵出一口氣,找一個跟她歲數差不多的男子。
當然不會去打他,但無論如何也要把事情說清楚的。差點害死我家白小喵,白小喵可是為了幫他見孃親才叼走護身符的!
走著走著,姜柚忽然說道:“不去了,我們直接去爛木渠吧。”
趙長生比較無所謂,反正你姜大小姐想去哪兒都行,只要能在明年仲秋返回青椋山就行,長生酒快喝完了,已經很省了,卻也快喝完了。
潭塗給山上每個人都單獨釀製了一種酒,第一個喝到自己的酒的
人,就是這三條腿趙長生了。
花了兩天時間,走到了那條爛木渠。
風狸忽然開口道:“姜柚,前邊兒有人在捱打,是一隻夜叉,會不會就是劉景濁說的那個夜叉?”
姜柚一皺眉頭,所謂百無禁忌的白水洞天,這才見識了。
她一個箭步狂奔出去,沒著急上前,先貼上匿蹤符看看再說。
結果就瞧見有兩個元嬰修士,一男一女,把那夜叉綁在河邊,當著夜叉的面以術法轟擊河面,已經漂浮起來了大片翻了白肚的魚。
一旁被五花大綁的護河夜叉眼眶通紅,怒道:“你們又不吃,為什麼要這樣?”
女子一身綠衣,臉蛋兒很不錯,轉頭看向夜叉,玩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