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青椋山外,還有許多地方都佈設出來了光幕,就盯著軒轅城那場全無勝算的打鬥。
長安城裡,皇帝哪兒有心思處理政務,此時一家四口也盯著一道光幕,瞧著極其揪心。
唐昧兒是頭一次見這麼聲勢浩大的煉氣士打鬥,她忍不住問道:“二哥現在都已經這麼厲害了嗎?”
就那些劍光,在唐昧兒眼中,那是動輒便能毀天滅地的。
趙焱說道:“娘,龍師說了,二伯現在已經是百歲之內,最頂尖的一撥人了。”
但趙坎卻潑了一盆冷水,“那可是姬聞鯨!”
果然,話音剛落,就瞧見姬聞鯨顯露水墨法相,輕而易舉接住了劉景濁竭力一劍。
被眾人詬病俗氣的菩提樹,已經開始緩慢消散。
軒轅城北再無城樓,一片廢墟之中,白衣青年人單手拄劍,的的確確是有些無力啊!
方才一劍,已經有了合道殺力,但被這狗日的輕輕鬆鬆就接了下來,這還怎麼打?
此時姬聞鯨淡淡然一笑,開口道:“都逼出我的法相了,你小子這些年不算全無長進。”
話音剛落,短棍落地橫掃,劉景濁趕忙祭出神行符,遠遁千餘里。
但這點兒距離,對於姬聞鯨來說,就是抬抬腿。
將將落地,就給人一棍砸來,拍蒼蠅似的再次拍飛了出去。
軒轅城周圍十萬裡,已經淪為二人戰場,但現在形勢調轉,是劉景濁在艱難抵抗。
都還沒來得及喘息,就被姬聞鯨一棍子拍飛出去,幾乎就是在逗劉景濁玩兒。
姬聞鯨淡然道:“用出你的渾身解數,還有一把本命劍呢?武道修為為何不用?你得用全力啊!”
原本是想著三下五除二,兩巴掌拍死算了,但想了想,隨手碾死,不如讓他用出全力,再將他碾死。
贏,就要贏得徹底點兒,你以為我是誰?
一眾看客心裡都明白,姬聞鯨認真了。
也只有少數人知道,劉景濁那一劍用了出來,自己就把自己弄成了重傷,再想出劍,很難了。
鬥寒洲西南海上一處院中,墨麒麟同樣用了些手段,讓兩個姑娘瞧得見青鸞洲的動靜。
此時瞧見師父被人壓著打,兩人臉色都很難看。
姜柚趕忙摘下山水橋,焦急道:“山水橋,去幫師父!快去啊!”
可那把木劍,無動於衷。
姜柚氣極,罵道:“你去幫忙啊!”
一旁的白小豆輕輕拉住姜柚,說道:“你先彆著急,師父……”
話沒說完,姬聞鯨手中短棍狠狠砸在一處虛空,落棍之時,劍光正好到了此處。
劉景濁結結實實捱了一棍子,重新返回軒轅城,倒在一片廢墟之中。
姚放牛看不下去了,罵道:“狗日的,等著!老子來了。”
卻被張五味伸手攔下。
張五味沉聲道:“等一等,再等一等。”
姬聞鯨飄飄然折返,已經撤回法天相地,就站在廢墟上方,對著躺在廢墟中,口鼻之中盡是鮮血的年輕人說道:“怎麼?就只有這點兒能耐?惡意全釋放,也不過如此嘛!”
劉景濁啐了一口血,罵道:“你大爺的!”
姬聞鯨一笑,“我真沒大爺。我還告訴你,前段時間我去了一趟十萬大山,這個東西你認識吧?”
說著就從袖中取出一支簪花,隨手拋向劉景濁。
“小酸詩寫得真不錯,哄姑娘是一把好手,放狠話也是,打架差點兒。”
劉景濁瞬間眯起眼,握緊簪花,硬撐著起身,冷聲道:“有她在,你傷不了龍丘棠溪的。”
但姬聞鯨只是淡淡然一句:“你是主人,但龍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