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秋時節,青椋山來信說傀山桂宗主到了青椋山,開啟了那處洞天。
沒過幾天,陶檀兒跟忘憂一塊兒到了姜府。
劉景濁的眼珠子通紅,兔子似的,每日飲酒到飽。
因為實在是太疼了,難以言表的疼,接連好幾天,沒有半點兒減緩跡象。丹藥換了好幾種,全沒用。
這麼些年來,這是劉景濁頭一次因為疼而吃不下睡不著。
大家聚在後面院子裡,劉景濁要叮囑幾句話。
「忘憂,你傳信百花山莊,叮囑寧婆婆,看好你們的新任聖女。」
忘憂點了點頭,問道:「然後呢?」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說道:「然後就在城裡逛,西花王朝是背靠你們百花山莊的,做了吃裡扒外的事情,你們不管?」
忘憂咧嘴一笑,「那就明白了。」
然後對著陶檀兒說道:「你也一樣,放心出門,逛逛就好,等我回來。」
陶檀兒皺眉道:「你又要去哪兒晃悠?」
劉景濁只是說了句:「即飲宗,現在是即飲山了。」
曾經許給某個傢伙一句話,戰後他要是活著,幫他踏平即飲山。要是死了,替他踏平即飲山。
陶檀兒皺眉道:「那這事兒我也得去。」
劉景濁搖了搖頭,輕聲道:「不用,我跟姚宗主去就行了,小小即飲山而已。」
單獨傳音說了句:「你把楊姑娘看好了,等曹風訊息。」
臨走之前,劉景濁特意找了一趟姜戈。
有些事情得慢一點,需要再等等,還沒弄清楚一件事。
姜嫣與姜玄不會有事,要奪取七竅玲瓏心,害那兩家人沒啥用處。
離開姜府往東飛去,只出去千餘里,劉景濁猛地從雲海跌落,重重摔在一片山林之中,姚放牛都懶得去拉他。
說了用飛舟,非得逞能,現在好了?
三花琉璃身是肉身極限了,反正也摔不壞,有啥好擔心的?
等姚放牛落地,劉景濁已經扶著一棵樹站了起來。
他居然還咧嘴一笑,說道:「有些面子上的事兒,是要強裝一下的,不然白白讓她們擔心,啥用也沒有。」
姚放牛呵呵一笑,板著臉問道:「就你這副身板,指望我闖山?」
劉景濁卻搖了搖頭,「這次比較怪,除了疼得受不了,其他的好像並無影響,修為都還在。」
只是這身上劇痛,實在是找不出原因,吃什麼藥都沒用,沒治了似的。
只得飲酒。
歇息了片刻,劉景濁說道:「先走一走吧,我有一道分身跟曹風在一塊兒,明早會見一見西花王朝的太子。」
姚放牛也喝了一口酒,邊走邊問道:「什麼事情沒弄明白?」
劉景濁答道:「簪雪城需要七竅玲瓏心做什麼,這裡面是不是有糴糶門的蹤跡。以及白寒跟我家小菜花的事情,得等到一個霜降日。老話說,九月霜,來年荒,今年霜降在九月末。」
姚放牛點了點頭,呢喃道:「這些事情,想著就頭疼啊!」
兩人聊著聊著,就近了某處村落,老遠就瞧見有個婦人抱著個至多剛剛滿月的孩子站在村口。
劉景濁刻意往後退了幾步,姚放牛還以為他又疼得受不住,結果走到村口時,抱著孩子的婦人看著姚放牛,滿臉笑意。
姚放牛一下子就意識到了不對勁,這傢伙故意的!
果不其然,那婦人問道:「大兄弟,你成親了沒有?」
問這話,姚放牛當然要如實答覆了。
結果婦人一聽姚放牛已經成親,樂得不
行,熱情開口:「走走走,回家吃飯。」
姚放牛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