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九洲才多久?劉景濁都記不清自個兒吃了幾頓席了。
去往湖上時,劉景濁閒坐船頭,龍丘陽厲就站在一側,護衛似的。
瞧見這樣的劉景濁,龍丘陽厲很高興,想必戍己樓修士都會很高興。
因為有些人,總算是不端起來,而是把自己放下了,更與自身契合些。
龍丘陽厲問道:“平川首席想讓你幫忙給鹿舍的年輕人鬆鬆筋骨,你去嗎?”
左丘凌此時聽到這話,也見怪不怪了。
如景煬五龍衛,醒神王朝青奴,從前的神鹿王朝也有類似存在,就是鹿舍。不過如今鹿舍已經成了年輕人們修習之處。
劉景濁灌下一口酒,嘆息道:“你們輩分太亂了,就說你那個弟弟,比你小多少歲啊?”
龍丘陽厲想了想,答道:“陽平比我小近一甲子。”
就是說,捱揍的不少是叔叔輩兒唄。
隔壁一艘船上,有個少年人嘟囔道:“這才幾年?綠湖山弄了幾次大典了?開峰要擺酒,湖主躋身登樓也要擺酒,咱們不來不行,來了,禮輕了也不行。”
邊上站著的老人敲了少年人一下,教訓道:“少說混賬話,什麼時候混到沒人請了,那就混到頭兒了。再說了,人情是要還的。”
老人注意到了劉景濁目光,便抱拳一笑。
劉景濁也是一笑,抱拳回禮。
就是這樣,萍水相逢,誰吃撐著自找麻煩?
給左丘凌留的位置極其靠前,左丘春渠早已落座,但瞧見龍丘陽厲,還是趕忙起身行禮。
龍丘陽厲只是點了點頭,也習慣性的讓主位給劉景濁。
至於左丘凌,看也沒看她那姐姐,只是黑著臉坐在劉景濁一側。
左丘春渠就更好奇了,這個在江上擺攤兒的人究竟是誰?怎麼連龍丘陽厲都對他這麼客氣?
剛剛坐下,曹庋與華揚便走了過來,執晚輩禮。
結果,左丘凌就挪不開眼睛了。
這曹庋咋個長得這麼好看啊?
劉景濁抬手就是一巴掌,沒好氣道:“丫頭,把臉撿起來,待會兒被人踩髒了。”
左丘凌神色尷尬,趕忙扭頭去往一邊。
此時劉景濁才對著華揚說道:“華揚,人永遠沒有準備好的時候,都得是走一步看一步。還有小櫃子,認識清晰是好事兒,拿自己太當回事,就不是好事了。”
華揚明顯一頓,但很快再次抱拳,微笑道:“有時沒辦法,看得到幾步就得先謀劃幾步。”
曹庋則是無奈一笑,“先生就別點我了,我明白,自己選的。”
瞞?當年初見,就已經用過這招了,現在又怎麼瞞得過?
劉景濁點了點頭,指著龍丘陽厲,笑道:“介紹一下,三樓修士,白鹿城龍丘陽厲。”
兩個年輕人走後,龍丘陽厲這次笑著說道:“很早就認識曹庋了?”
劉景濁笑著點頭,輕聲道:“十幾年前我在瘦篙洲遇見的,逃命路上的小子,殺伐果斷,遇事沉著,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能做什麼,當年我就知道他必有一番作為。”
龍丘陽厲玩味一笑,“比杜神跟寒藻呢?”
劉景濁笑罵道:“你他娘少給我挖坑,各有千秋。”
其實華揚,也還不錯,與曹庋能做朋友,也是兩人性格使然吧。
那位寧掌律也來這邊,看似是朝著龍丘陽厲行禮,實則對劉景濁更恭敬。
乏味大典,其實就是那個少年人說的,用個慶祝由頭兒斂財而已。也算是另類的吃百家飯,穩固境界。
像是凡人成親、壽宴、滿月酒、白事酒,都一樣,大多人家都能“掙”一點兒,算是大家幫襯嘛!
煉氣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