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龍丘塵玹消失不見,劉景濁直想罵娘。
當街消失,把一幫普通人嚇壞了!
他只好給瞧見的人施展術法,也算是糊弄過去了。
不過瞧見桌上沒動的吃食,還是罵了句混賬玩意兒,浪費糧食。
他浪費,我可不敢浪費,只能吃了。
到無人處才御劍上了雲海,去處自然不是白鹿城了,結果還是被龍丘灑灑追來,那位十七先生帶來的。
劉景濁也只好坐在雲海中,等著龍丘灑灑落下。
有時候看這雲海,是挺像海的,怪不得叫雲海。
片刻之後,龍丘灑灑板著臉跳下來,瞪眼道:“你跑什麼?”
劉景濁攤開雙臂,“沒跑啊!事兒完了,我還去白鹿城幹啥?找揍嗎?”
龍丘灑灑眼珠子瞪得圓鼓鼓,氣呼呼問道:“你在綠湖山打聽到了什麼?”
劉景濁如實說道:“糴糶門的事情,跟我青椋山有關係,跟你姐姐也有關係,不過岳父說了,我弄我自個兒的就行,不讓我管龍丘家的事情。”
說的是實話,一部分。
果然,這丫頭這些年沒白當家,湊到劉景濁身邊,壓低聲音問道:“關於我的事情呢?”
劉景濁只得打個馬虎眼,反問道:“關於你的?什麼事?沒聽說啊!”
龍丘灑灑皺著眉頭,沉聲道:“姐夫,關於我的身世!”
劉景濁笑著搖頭,起身將手搭在龍丘灑灑頭上,溫柔道:“這麼些年了,怎麼老憋著查這些事呢?你姓龍丘,是龍丘晾的女兒。”
龍丘灑灑可不吃這套,從小就不吃這套。
“你別忽悠我,爹瞞著我,你也瞞著?”
劉景濁也只能繼續扯謊,一臉正色,道:“我真不知道,要是知道肯定告訴你。”
沒等龍丘灑灑繼續發問,劉景濁趕忙繼續說道:“老丈人很忙,有些事情他要是不告訴你,肯定有他的道理。你現在可是龍丘家的當家人,得多為他分憂,別老想這些有的沒的。”
這丫頭實在是太能糾纏人了,劉景濁只好傳音給遠處冷峻女子:“十七先生,找個由頭兒帶她回去,這麼纏著不是個事兒。”
話音剛落,十七已經傳音龍丘灑灑了。
龍丘灑灑只好作罷,轉而再問:“那你啥時候娶我姐?”
劉景濁乾笑一聲,然後就不見了。
氣的龍丘灑灑直跺腳。
“不說是吧?我自己查!”
劉景濁嘆息一聲,傳音問道:“十七先生,她這麼執著於此幹什麼?”
十七想都沒想就答道:“當年從中土返回神鹿洲的路上,有人告訴她,夫人是因為她的身世而死的。”
劉景濁已經在幾千裡外了,但還是眉頭微微皺著,沉聲道:“龍丘家的人?”
十七答道:“左丘家的人。”
原來如此,怪不得左丘家這麼鬧挺。
他再次傳音,“那就還是有龍丘家的人從中作梗唄?煩勞十七先生照顧好這丫頭,事情我老丈人肯定知道。”
十七冷冷答覆:“這個不用你說。”
一路往青泥國方向,路程十幾萬裡,畢竟要從靈犀江到櫻江的。
不過先不著急,先去找個人。
在新鹿王朝邊境處,有個中年人帶了個年輕人,十餘年的江湖路,也才走到新鹿邊境而已。
黃昏時分,下起了大雪。小城街頭,年輕人挎著刀蹲在路邊,一旁站著個身著黑色長衫,滿臉胡茬兒,袖子捲起的中年人。
年輕人撓了撓下巴,嘟囔道:“林伯,咱們蹲什麼時候去?照我說,乾脆闖進那處宅子,將懷疑的那人抓出來瞧瞧不就行了?要真是他,兩刀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