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高陽城,相當於白去了,只能給他佈下清溪閣咒術,等到真正交手之時,不由得他願不願意現身了。
但關鍵在於,從他口中知道了一件預料之外的事情。
原來乾孃曾經西去玉竹洲,就是為了找另外一種養蠱法子,還被她給找到了。
只不過,乾孃從未與人提起過這種法子,當年掛壁樓與摩珂院圍攻乾孃之時,也不可能去問這個的。
所以說,即便是有另一種法子,也定然是從別處得來的。
走出高陽城,劉景濁又回頭看了一眼。
那位莫家老祖,好像並不在意莫問春與莫思冬的死活。
還有兩月光景,也沒地方閒逛去,倒不如收斂氣息,順道去一趟卻源山。
不過聽那位莫家老祖說,他剛剛與人打了一架,故而身子孱弱,也不曉得跟誰打架了。
軒轅城,又得去了,又得求姬聞鯨,想起來就不爽。
管他呢,不行就再打一架嘛!
結果剛剛御劍離開高陽城,尚未南下五萬裡,有人已經等在雲海之中了。
劍光匯聚成了人形,停在雲海之中。
這趟出門,見穿黑衣者,極多啊!
不過人家姬聞鯨向來就是黑衣。
劉景濁板著臉,問道:“什麼意思?想打架?”
姬聞鯨面無表情,“求人就有個求人的模樣。”
劉景濁冷笑道:“說的我求了你就會答應似的。”
姬聞鯨馬上答道:“贏了我兩魂之身而已,就敢這麼橫了?那我告訴你,我不答應!”
劉景濁冷笑一聲:“正好,免得我去了。你姬聞鯨應該改個姓,姓鼠比較好,膽小如鼠的鼠。”
話音剛落,姬聞鯨大手一揮,劉景濁只覺得自己被一股子巨力強行往前扯著,幾個呼吸而已,便被扯到一處無名之地。
但落地之時,劉景濁雙膝頓時一軟,好似扛著一座洞天,想站直都難。
此時一道黑衣身影輕飄飄飛來,單腳踩在了劉景濁頭頂。
就這一下,對劉景濁來說,真就跟天塌了似的,即便無限接近於開天門的實力,也沒能撐住,雙膝重重砸在地面,以至於地面如蛛網一般裂開了。
劉景濁破口大罵:“你他孃的!來勁了是吧?”
姬聞鯨淡淡然答覆:“好好罵,我娘也是你孃的娘。”
劉景濁皺著眉頭,其實心裡清楚,此時的姬聞鯨三魂齊聚,在天門之上。
根本打不過。
姬聞鯨從劉景濁頭上跳了下來,指著前方一座高山,冷冷開口:“我不認你是我的事情,這不是你能照著你舅舅臉上一拳接一拳的理由。”
此時劉景濁也略微反應過來了,這方天地,是末法之地,天地之間沒有靈氣可言,且這壓勝之力,是自己在九洲的數千萬倍。
姬聞鯨笑道:“猜的不錯,這是我煉化的一處小洞天,也是我的修煉之處。若只是凡人在此,就相當於身上壓著三個自己,境界越高越重。以你如今修為,大致是頂著三千萬個自己。”
說著,姬聞鯨指向道路盡頭的山峰,淡然道:“大致三十里,給你兩個月,要是兩個月能走到,我答應到時候幫你。若是走不到,就別去打你外公的主意!”
劉景濁再抬頭,前方哪兒還有姬聞鯨身影?
他想運轉身上氣息起身,可身上氣息只要一出現就會被這方天地吸乾,簡直……沒有一點兒辦法。
“你實力再強,境界也只是煉虛。在這處洞天,合道之下但凡運轉靈氣就會被吞噬,別做無用功了。”
劉景濁低著頭,硬生生拔起一條腿。可就這麼簡單的一個舉動,幾乎耗盡了全身氣力。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