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水洞天是幾時開始有了生靈的,當年蘇崮給了個說法兒,說估摸著自打人間有騾子那年,白水洞天就有生靈了。
還是重返白水洞天,劉景濁才忽然想起來,爛木渠主也叫紫珠。
包圓圓還在備船,白小豆又到了小云夢那處小樓,已經待了好幾天,是在盤膝打坐。
近幾日白水洞天就會多一個跑船的少年,或許會存在好幾年。
白小豆沒動靜,劉景濁便也沒著急去找她。但爛木渠不好去,不好一個人去,於是劉景濁先去了那條清淤渠。
聽姜柚說,她那朵要轉交給某人的青蓮就是得自小云夢的烏雲道人,而趙長生也在湖上得一仙劍,名為焚天。
但趙長生好像從未拿出此劍。
往西邊看了一眼,劉景濁一嘆,這丫頭到底想幹啥?
走到清淤渠畔,這清淤渠名字聽著不太好,實際上要比爛木渠清澈許多,因為淤泥全被清了嘛!
劉景濁坐在河邊,偷聽水府小妖交談。
“渠主現在跟小云夢的烏雲大仙關係可好,咱們三大渠,一小云夢。現如今過得最好的,可就是清淤渠了。”
“你說得對,但聽說渠主傾心爛木渠主久矣,只不過那美婦人好像不睬咱們渠主啊?”
劉景濁心說人家爛木渠主理你就怪了,別的不說,就只減減肥,人家也不至於這麼嫌棄了。
三大渠主,劉景濁都在小云夢見過,都放了,只斬了那頭老蛟。
當然了,還有一隻茶壺精。
看如今清淤渠,倒是不像以前那般動輒傷人了。
對於劉景濁來說,若是有人貪圖渠中勞什子寶物而被斬,那是活該。但要是人家只是路過,這位渠主就看人不順眼,那該死的就是這勞什子渠主了。
好在是沒有這種事情發生。
師父垂釣清淤渠,徒弟盤坐小云夢。
那位自稱烏雲道人的龍魚,此時可沒有與清淤渠主喝酒談心的閒情逸致。一位煉虛劍修,帶著兩把仙劍,湖上打坐呢!這誰受得了?
他心說,你要是來找事兒,你說一聲啊!我脖子伸出去給你砍。你要不是來找事兒的,也說一聲啊!免得我心驚膽戰的。
其實清淤渠主一樣坐立難安,上一任小云夢之主被斬,歷歷在目啊!一樣是個揹著兩把劍的傢伙,忒嚇人。
可要是走吧,又顯得不仗義。
唉!左右為難啊!
見道人回神,清淤渠主立即笑盈盈問了句:“烏雲兄,不必太擔心了,這白水洞天的過江龍,數不勝數,當年那個劉赤亭不就是?現如今一湖三渠在烏雲兄治下,大家都要成道德聖人了,身正不怕影子歪。”
說這話,他自個兒心裡都犯嘀咕。
不過道人卻是收回視線,微微一笑,搖頭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萬一是禍事,說明我命中當有此劫。來,飲酒罷!”
湖上小樓,白小豆盤坐當中,不斷回想著近幾個月看到的畫面。
就像是多年前的劉景濁,面對許多看似無頭無尾的事情,簡直不知如何下手。
白小豆此時幾乎一模一樣,面對一團被貓撓花了的線團,總是理不出頭緒。
墨麒麟所化的黑鹿就在岸邊,也不免要為白小豆犯愁。
海上瞧見的那座仙宮,自己可沒進去,白小豆在其中經歷了什麼,他是真不知道。
但有一點墨麒麟可以肯定,白小豆定然是為了她的師父而來的。
有些事大家都看得出,只是不說罷了。
看似熱心腸且極其體諒人的白小豆,離了劉景濁之後是很無情的,那是一種骨子裡透出來的無情。
反觀姜柚,是天馬行空了些,但那丫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