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這麼多天,總算是撒氣似的落下了一劍。
真想回拒妖島啊!落地之後我高圖生一刻也不想多待,肯定先去戰場上斬殺幾頭畜牲。
劉景濁看到這場面,扭頭回了院子裡。
童嫿看了看,本想跟著劉景濁回院子的,劉景濁趕忙傳音說了句:“挺大的人了,別這麼不懂事啊你,老跟著我,你讓高圖生怎麼想?”
結果童嫿在半空中驟停,折返去了至功山。
這才像話嘛!我再怎麼跟你熟,你也不能這樣啊!你不覺得彆扭,那傢伙會彆扭的。
可能童嫿覺得大家都是朋友,但不是這樣的,人與人之間,是要分一分親疏的。
劉景濁之所以沒去至功山,是因為沒去頭了,人不在山上,看了一眼就知道。
那個江生都不見了。
不過高圖生去了,權當給他出氣了。
此時白猿已經睡下,酈瀟瀟跟酈素素也早就收拾好了東西,但沒睡。
梅奇姚妝妝,壓根兒睡不著。
這會兒瞧見了劉景濁折返,想問什麼,卻又不敢開口。
無論劉景濁名聲如何,在外面,人家就是自己高攀不起的大人物。況且不是說了,劉景濁還是姬聞鯨的外甥麼?不過這外甥與舅舅,好像有什麼矛盾。
劉景濁是真聽不見他人心聲,自然不知道梅奇與姚妝妝在說些什麼了。
他只是在想,日後會在什麼地方遇見那位遊山主,又會再什麼地方碰到那個皇后娘娘。
拒妖島?還是戰場上?
可以肯
定的是,人沒死,當然沒死了。
想必清高堂那少年靖州也醒了,不知道他日後的路,會什麼樣。
拿起酒葫蘆就開始喝酒,片刻之後,劉景濁問道:“素素,有香嗎?”
酈素素點點頭,“有的,劉先生要用嗎?”
劉景濁反問道:“你困不困?”
酈素素搖頭一笑,“反正今晚上不困。”
劉景濁一笑,輕聲道:“帆海山是個很有俠氣的山頭兒,過幾年回了帆海山就好好修煉。等到什麼時候破境金丹了,想到中土去逛逛的話,可以到我青椋山找個人給你帶路。”
這說的都不知道時哪輩子才會發生的事兒,也不曉得劉先生怎麼忽然說這個,弄得酈素素都不曉得怎麼回答了,只好輕輕嗯了一聲。
香已經拿了出來,但劉先生沒說怎麼用。
劉景濁忽然對著姚妝妝,輕聲道:“以前看待凡人,不入眼,現在呢?”
姚妝妝先是一愣,隨後才苦笑道:“我看凡人是螻蟻,人家看我是螻蟻,此後又怎麼會看不起凡人了。”
劉景濁點點頭,冷不丁說道:“梅奇人不錯,咱們第一次見面,若非梅奇堵住你的嘴,你再說幾句討打的話,就免不了一通打了。人啊,總是好高騖遠,誰都一樣,我也一樣,最容易忽視眼前、腳底下發生的一切。”
說著還看向梅奇,笑道:“有個你們都知道的前輩,名聲太大,怕嚇到你們,就不說名號了。他年輕時候,得了一
場機緣,在機緣與心愛的女人之間,他選了前者,後悔了幾千年。他說若是再選一次,他非要兒女情長。還有一個,也是你們耳熟能詳的大前輩,找了一個喜歡的女子三千多年了,就是找不到。有時候歲數不是問題,身世也問題不大,長相?那更不是問題了,問題在於我們怎麼想的,說簡單點,就是有沒有信心。”
梅奇沒明白,只點頭,心說怎麼說的稀裡糊塗的。
但姚妝妝懂了,對著劉景濁點點頭,輕聲道:“多謝前輩點撥,我明白了。”
童嫿率先折返,輕聲道:“我也明白了。”
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