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個一百年,劉景濁笑著搖了搖頭。
飛了一百年,你也是個人才啊!
尚未答覆,有幾道身影便出現在了天幕之上。
劉景濁立馬兒明白了,這跟當年那個問天者有關係。
劉景濁指著天幕,微笑道:“他們才是神靈,我是守門之人。”
下方那人也緩緩浮到半空中,他看著劉景濁,問道:“守門之人,守門作甚?”
劉景濁想了想,答道:“守著人間,不讓神靈胡來。”
說完就覺得哪裡不太對,於是趕忙添了一句:“我說的不是他們。”
那人繼續攀升,到了與劉景濁平齊之處。
他身上穿的還是獸皮與粗布拼接而成的衣裳,頭上也只是髮箍,未曾束髮。
劉景濁摘下酒葫蘆,灌了一口酒,笑盈盈看著面前中年人。
即便壓力巨大,但他依舊不卑不亢,不覺得自己就比神靈低一頭。
身著皮衣的中年人忽然開口,問道:“我奔襲到此,是想問天上神靈一句話。”
劉景濁笑道:“有什麼你可以問我,我肯定比他們知道的多,也比你知道的多。”
這倒不是吹噓,想我劉景濁怎麼說也讀書多年,你們這些人現在連字都不認識呢。
結果那中年人點了點頭,開口便問:“人因何而生,又因何而死?人自何處來,又往何處去。”
劉景濁那叫一個目瞪口呆啊!趕忙灌一口酒,壓壓驚。
天幕之上,水神噗嗤一聲,樂了。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笑,莫不是因為那傢伙的窘態?
至於劉景濁,簡直是麻了口。
好傢伙,你這一上來就問我生命的真諦?古往今來聖賢如潮水,也沒人能真正解答這個問題啊!
那人一笑,問道:“看來你也答不上來?”
劉景濁再灌一口酒,心說你這不是廢話嗎?你讓天上那幾個答來試試?
可是好歹現在是高人啊!承認的話,是不是太跌份兒了?但,回答?這答案我真不知道。
想了想,他笑著答覆:“你的答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的答案。”
這模稜兩可的說法,原以為前方那傢伙會嘲笑,卻沒想到,他居然閉上眼睛,沉思了片刻。
睜眼之後,他點頭道:“是這樣,多謝教我。”
劉景濁強壓住嘴角,免得抽搐。
結果那人說道:“人各不一樣,每個人生來死去所為的也大不一樣,我苦尋人之所向,卻從未想過自己該向何方。”
劉景濁灌下一口酒,不由自主地豎起大拇指,“你牛,貴姓啊?”
那人輕聲道:“黃熊氏,風姓,名左。”
一口酒剛要下嚥,卻聽到這個黃熊氏風姓,某人一口酒噗一聲噴了出來。
“你……你哪兒人啊?”
風左輕聲道:“渭水之畔,成紀人。”
劉景濁嚥下一口唾沫,再也壓不住抽搐的嘴角,問道:“你……有後代兒孫嗎?”
那人搖頭,“暫時還沒有。”
劉景濁便擺手道:“趕緊回去把你的部落往大了弄去,記得善待後輩兒孫啊!”
黃熊氏、風姓……乖乖,以後有個叫伏犧的人啊!
劉景濁還真想給他磕一個。
玄女雙臂環抱,若有所思。
問天之人收的徒弟嗎?黃熊氏?我記住了。
但那個問天者,現如今好像在謀劃建造什麼三司……
劉景濁整理了一番心情,輕聲道:“也不讓你白來,說吧,有沒有什麼想學的?”
風左想了想,問道:“我與師父可以活很久,但我的同族卻不能長生,這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