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聲音之後,兩道身影很快到此。
一人手提長劍,與劉景濁穿著打扮相差不大。
另一位,化身真龍,見首不見尾。
高階陽一劍逼退其中一人,微笑道:“小師妹小師弟,好久不見啊!”
桂祘冷聲道:“少說廢話,趕緊幫忙,這大泥鰍怎麼來了?”
敖封嘴角抽搐,一尾巴抽飛個大羅金仙,沒好氣道:“你這丫頭怎麼回事?再怎麼說我也跟劉先生比你早啊!論歲數也該喊上一聲龍叔吧?”
結果高階陽與桂祘異口同聲,一句:“死遠點!”
好嘛!真是親師兄妹。
正此時,劉景濁兩道分身被人先後砸入海里。
那兩人對視一眼,也是略微驚訝。
三魂同境,古往今來能如此的,恐怕就他一人了吧?
只可惜,他此時顧慮太多了。
本體那邊,倒是與一人打的有來有回,這還是仰仗獨木舟。
不知怎的,歸墟之後,獨木舟好像與劉景濁一樣,都在燃燒自身性命,以至於威能有些……透支。
之所以顧慮太多,是因為對方尚有數十位開天門,百餘合道修士啊!
而此時,人間也好高處也罷,都還在破境。
也是此時,又有人衝殺而來,簡直土匪一樣。
“當家的!咱們來了。\"
”閣主,我們來了!”
桂祘哎呦一聲,後退數千裡但立即折返。
”來就來了,嚷嚷什麼?把道宮那些傢伙全宰了!“
領頭的草鞋漢子看了一眼,幾十開天門。
“閣主啊!你也太看得起我們了,這麼多道宮的老畜生呢。”
不過說歸說,動起手來,可不含糊。
於是,此時場面,有些亂套了。
天外清溪閣,一眾修士土匪一般衝向道宮陣營。
不要臉在於,修為境界人數本就不如人,於是他們分成了兩撥人馬,合道修士與其餘的衝入對方合道陣營,而為數不多的幾位開天門,壓根兒不去找對方開天門,只是藏頭露尾,偷襲對方合適。
高階陽都沒臉看,沒好氣道:“小師妹,你這些手下人得管管啊,也太不要臉了吧?”
桂祘一劍斬出,淡淡然答覆:“我可是黑道,要什麼臉?”
高階陽竟是無言以對。
還能有說有笑,對方開天門修士也沒有趁機發難。
劉景濁心裡清楚,是因為玄巖那十二人。
十二道人此時都如同入定一般,但玄巖一定無需破境的。
那位教祖也不敢賭,賭這十二人是真入定還是假入定,比較三十餘開天門修士,這是道宮全部家底了。
那位教祖往下方看了一眼,就在中土西南,群山之中。
於是他傳音說道:“暫時不要輕舉妄動,牽制住他們。”
九洲修士有機緣,機緣在於拔高修為上限。
天外之人,一樣有機緣。而這機緣,就在於補齊欠缺根基。
但與九洲不同,補齊根基,至多是去掉大羅金仙前的一個偽字。
黃符滿天,眾人刻意將戰場由中土上方,拉去了中土之外的海上。
這位教祖道法極高,到底是偽凌霄,若非有陳靈舟牽制,劉景濁拼了命也攔不住這教祖三刻的。
陳靈舟以浩然氣為鎧甲長槍,幾乎是氣動人不動。可在二人交戰之地,方圓近百萬裡,風雲變色,日月顛倒,海里一眾生靈都蜷縮海底,不敢露頭。
問道:“你這後輩,作為遠古三司尋路人一脈,怎麼偏偏尋了這麼一條路呢?”
教祖以劍光回敬浩然氣,到底是半步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