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他是我的父親,我瞭解他,信任他。而且我有證據,當年老院長退休,醫院裡推選新院長,最佳的兩個人選就是我父親和展雨桐的父親,可是展雨桐的父親無論是從醫術還是經營醫院方面都不如我父親,愛子心切的老院長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很震驚對不對?當年我剛從學校畢業,就在院長門外隱約聽到了這段對話,後來我也調查過,我父親從來沒有喝安神茶的習慣,作為一個盡職盡責的醫生,怎麼可能在上手術檯前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呢?”
“而且醫療事故那一年之後,跟我父親上過手術檯的護士一個個的辭退,甚至在我父親辦公室做助手的醫護人員也消失了,如果不是他們心裡有鬼,那麼他們在怕什麼?”
“我跟你說過,在認識你之前刻意接近過展雨桐對不對?其實,我是為了……”
周海曼看著他,喃喃地說道:“其實你是想要透過她打探出些什麼來對不對?因為她對當年的事情不瞭解,而且她喜歡你。”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這確實是事實,薛紹倫閉了閉眼睛道:“嗯——”
難怪前段時間他會和展雨桐見面,想必這只是為了儘早理出頭緒,那個時候她還不確定地猜測過,為愛情迷茫著。
“薛紹倫,你不是答應過我,無論發生什麼,都會與我坦誠相見嗎?當時為什麼要一個人擔著?”
“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薛紹倫看著她,眼中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後來我想過了,我刻意接近展雨桐也好,給她接近我的機會也好,對你來說都是不想看到的,所以,我不會再去找她,你要相信我。”
周海曼怔怔地看著他,眼角溼潤,“薛紹倫……”
“呵,說出這些話來,我心裡就好受多了,曼曼,雖然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我父親是被人陷害的,但是我已經取得了一些線索,所以,請相信我。”
“我父親他崇尚醫德,從未做出過有損醫生這個稱號的事情來,那次醫療事故之後,他鬱鬱寡歡,一直都很自責,在他眼裡,即便真相可以證明他的醫術,但是依舊不能抹掉有病人死在他手術刀下的事實,我不相信,也一定會向所有人證明,我父親他不是一個庸醫。”
周海曼看著他,突然笑了,“我願意相信,也願意等你,直到你替你父親洗清罪責,等到我爸媽可以接受你,我願意一直等,也許半年,也許一年,也許三年,也許會更久,但是我會一直等,等到那一天的到來。”
有一句話周海曼覺得太矯情,所以沒有說,我們好不容易遇到了彼此,又怎麼可以輕易放開彼此?
薛紹倫似乎有些怔愣,不敢確信地看著她,“你說什麼?”
周海曼嘴角一揚,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你忘了,我可是律師,以後有你用到我的地方。”
“曼曼——”薛紹倫緊緊地將周海曼擁進懷裡,聲音哽咽道,“我太愛你了!”
“薛紹倫,你輕一點,我被你勒的喘上氣來了——唔——”
“不,我要抱的你再緊一點,再緊一點……”
也許前面的路會更艱難,擁的越緊就會越痛,他們中間隔著隔代的恩怨,還有一個不能忽視的展雨桐,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只要還有一線希望,她都願意給彼此一個機會。
也許半年,也許一年,也許兩年,三年……甚至久到她再也沒有勇氣等下去,她不能讓自己的父母傷心,為了一個愛人讓他們傷心,也許真的會有那麼一天,她要放手,可是,至少這一刻,她的心告訴他,她是愛他的,他是她願意等待的那個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