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兒,到這邊來。”周竹朝他招了招手,田宗潤聽話的走過去,將其抱起來,周竹說著:“你身體剛好,莫要玩的太久。”
“恩,潤兒知道了。”點點頭,田宗潤應著。
抱著潤兒,周竹又沉默許久,這才說:“這麼說,李公將遷移到太素縣?放棄開明縣這多年經營之地?這事情已無可挽回了嗎?”
李承業點頭,心情也很是沉重。
他嘆的說著:“正是,不止是我父被命近日將遷移到太素縣,大帥亦已給我下達命令,任命我為正九品營正之職,同歸屬太素縣……”
這事,已完全打亂周竹之前設想。
周竹當初原本屬意,是汲水縣內,可現在,卻只能隨趕赴太素縣了,一番工夫,皆付之流水。
周竹聽了這話,只覺得一股氣鬱結於胸,無法疏解,幾欲使他咳嗽,咬著牙片刻,卻見周竹放開潤兒,自己撩衣服跪倒在地。
“周先生,你這是做什麼?”李承業忙站起身,欲去扶他。
卻被周竹拒絕了。
周竹跪在地上,說著:“主公,這次事端,均由周竹而起,我初出時,自覺得精於諸經兵書,小看了天下人,才使惹上禍端,若非周竹帶潤兒來投奔主公,也不會給主公給李家帶來如此禍端,這事情,周竹實是罪不可恕,周竹不敢求主公原諒,只望能在公子身前,效犬馬之勞,鞠躬盡瘁,以報主公大恩,彌補周竹過失。”
見此,李承業心中安慰,此人經他探查,倒是有些本事,雖然說的確年輕些,經驗不足,但是天賦的確不錯。
光是深夜雨中,能順利逃脫至他所在的田莊,便已非普通人可比,不僅僅是才幹,也是運數。
但這並非關鍵所在,關鍵之處在於,周竹及田紀背後,隱隱存在著一股力量,這事由於涉及到祖墓,以及潛龍的事,李家三代追查,已經有了些痕跡。
只要獲取他們背後力量的支援,自己縱然目前困頓,也並非無那翻身之期。
想到此,對周竹越發態度親切起來。
忙將周竹攙扶起來,說著:“事已至此,多想無益,周兄肯助承業,乃承業之幸也!”
“主公!”見李承業如此寬宏,周竹頓時眼睛一紅。
李家被迫遷移到太素縣,在看他來,事情鬧到這等地步,完全是受自己牽連,若非自己帶潤兒投奔到李承業門下,也不會給李家招來如此禍端。
李家卻極其恩義,未將自己及潤兒交出去,換取節度使信任。
主公更是自己二人關懷備至,自己何德何能,遇此賢主?
想至此,周竹已是下定決心,必誓死為李承業,為李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見李承業面現愁容,知為李家遷移至太素縣之事煩心,便安慰的說著:“主公,其實,李家遷移至太素縣,也並非全是壞事。”
“此話怎講?”李承業看向周竹,這事已經討論過多次,但是再聽聽這個少年的分析,也是沒有關係。
周竹進言說著:“汲水縣雖佔有利地勢,但太素也並非完全不可取之處。若真是如此,太素縣便不會經營多年了。這次被汲水縣攻破,全因新舊交替,平衡被打破所致。”
見李承業認真傾聽,周竹繼續說著:“太素縣如今雖納於文陽鎮境內,可卻與文陽鎮其他府縣相隔甚遠,而與之前所屬長定鎮卻更近些。長定鎮現在正是新酒交替,雖對太素縣有威脅,卻也是機會。李家如今入主太素,雖是危機,若利用得當,亦是機會,大可有海闊天空之局。”
“關鍵卻是,先發制人,到現在為止,柳鎮還沒有動靜,說明內部問題很大,主公到了太素縣,不能依靠著自己的力量,而要煽風點火,先發制人!”
“煽風點火,先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