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那個該死的崔永泰就是說了那樣的話,他不肯叫執法隊去處理問題,他同意了商白按自己的方式處理的請求――雖然誰都聽得出來,他只是在譏誚。可是他就是說了,而且被錄音符錄了音,鐵證如山,無可抵賴。
佔了這一點理,事情就有轉機,就可以商榷了。而且對商白有利的還有一點――外面過來請願的一千來人,還有他們帶來的收集了萬人簽名的請願書。
有這麼多為商白請願的人,謝長生就沒法挾持民意來判商白的死罪,反而清淺可以挾持這民意為商白開脫。
清淺為了保商白,甚至將他是奉鐵筆閣之命來清理門戶的話都說出來了,說明已經是赤膊上陣,不可能有一絲退讓。謝長生再想殺商白,都只能壓下這念頭。
在清淺過來之後,案件重新審理。首先便從那個去山海樓找碴的龍虎會員那裡審起。那人因為受傷治療,倒是沒有死在商白劍下。把他帶來鐵筆閣之後,在清淺的逼人威勢之下,他一絲都不敢隱瞞,把謝重明和單承貴派自己過去挑事的事情說了出來。謝長生聽得臉色鐵青,卻也無可奈何。
龍虎會還沒死的一些骨幹帶了過來,在清淺的逼問之下,他們一個個供認不諱,把龍虎會怎麼綁走天機學社數十骨幹,又怎麼折磨他們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並且連謝重明交往崔永泰及幾個執法隊員讓他們不要插手龍虎會與天機學社恩怨的事情也說了出來。這下不僅謝長生臉色難看,司徒雷的臉色也相當難看。
最後又將天機學社被綁的數十骨幹也帶上大堂,驗看他們的傷勢。雖然時間又過去了十多天,可他們身上的累累傷痕,仍是觸目驚心。
清淺本來是反對保商白出來的,只是卻不過抱元子的請託,才強行出面。可是到此時她也真的怒了,冷眼看著謝長生和司徒雷:“你們,就真心認為那些人不該死?口口聲聲殘害同門,究竟誰在殘害同門,你們就看不到?呵呵!外面那麼多弟子都看得到的,你們就是看不到!”
司徒雷哪裡當得住清淺的怒意,連忙道:“蒼翠峰主息怒,我等都是被血案矇蔽了眼睛,才作此誤判。現在事實清楚,證據確鑿,是龍虎會作惡在先,商白求告無門,為救兄弟才憤而出手,情有可原,不當死罪,不當死罪。”
清淺冷哼一聲,目光掃過其他人:“司徒長老認為不當死罪,你們覺得呢?”
周懷偉等四大長老自然不可能為了討謝長生的歡心去硬頂蒼翠峰主,況且這是司徒雷做出的決定,有事也是他先頂著。於是齊聲道:“司徒長老所言甚是。”
謝長生心有不甘,但是主持此次審判的司徒雷都這麼說了,又有清淺在場,他怎麼也翻不起波瀾來,只得低頭道:“是我等受了矇蔽,司徒長老所言甚是。”
謝長生都低頭,最大的障礙就沒有了。實際上從清淺帶著那聲“我有異議”出現,結果就已經註定,再多掙扎都是枉然。
什麼民心,什麼正義,到頭來還是靠實力說話。
最後,關著的天機學社會員都放了出來。龍虎會會員有參加蒼瀾谷抓人的,關了一批,其餘也都放出。至於崔永泰和那幾個執法隊員,全都毀其道基,驅逐出門――本來不用那麼重的懲罰的,可是審判他們的幾個,都遷怒於他們,受此重罰也就不難理解了。
諸天萬界,從古至今,臨時工都是承擔主體責任的好手。
在處置商白那裡,司徒雷為了討好清淺,主張無罪釋放。別人也不敢反對,倒是清淺說了一句:“雖然情有可原,畢竟手段殘忍,不懲治也不行。關他一年吧!”
就這樣,商白被判關入思過崖大牢一年。
不過商白雖然關入大牢,卻沒有受到虐待。為了保他一命,蒼翠峰主都赤膊上陣了,整個外門,還有誰敢惹他?坐牢對他來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