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衍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愛好，而且他不太習慣於讓別人為難，聽到於曦的話，他還是用那副溫和的語調說道：&ldo;麻煩你了。&rdo;

&ldo;哎……&rdo;於曦忍不住噗哧一笑，隨後問道：&ldo;你替誰說麻煩我了?他哥哥還是他?&rdo;

溫衍道：&ldo;都有。&rdo;

&ldo;可是他是我的學生，&rdo;於曦繼續笑著說道：&ldo;不需要誰的道謝，我對他就有照顧的責任。&rdo;

溫衍也跟著如沐春風地笑了笑，說道：&ldo;也對。可能是你平時經常跟我道謝，我一不小心也習慣道謝了。&rdo;

於曦撇撇嘴，嘟囔道：&ldo;那我以後不跟你說謝謝了，你為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rdo;

溫衍的眼角眉梢都帶上了暖意，他用清淺卻又好聽的聲音說道：

&ldo;嗯，為你做什麼，我都應該的。&rdo;

這語調，實在是太曖昧了，於曦的臉適時地微微紅了，可能是覺得自己說這種話太沒輕沒重了，便又乾巴巴解釋道：

&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

&ldo;我是這個意思。&rdo;

窒息，這本小說裡的男人們撩妹都這麼毫無保留的嗎?

溫衍好笑地看著於曦懵逼的表情，他伸出右手，修長的手指揉了揉她的頭頂，就像是在給小貓順毛一樣，他從不會做任何逼迫他人的事情，於曦沒有準備，他便一直等，等到她有準備為止。

&ldo;覺得困擾就不要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我今天只是來看看你身體有沒有好點，下午我再過來幫你把最後那點工作一起做了吧。&rdo;

看著於曦呆楞地點點頭，他又整理了一下於曦散落在胸前地頭髮，柔滑的觸感讓他有點流連忘返，他想起昨晚的事情，略一思忖，斟酌幾許，便開口問道：

&ldo;昨晚，熙然有沒有為難你?&rdo;

於曦搖搖頭，說道：&ldo;昨晚還要謝謝你為我解圍。&rdo;

溫衍點了點她鼻頭，笑道：&ldo;傻瓜。&rdo;

她摸了摸自己鼻子，隨後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漾起的梨渦格外好看，然後她看著溫衍的眼睛，輕輕的，但一字一句，很認真地說道：

&ldo;我向他提出離婚要求了。&rdo;

溫衍手一頓，看向於曦的目光也隨即認真起來。

於曦輕輕呼吸了幾口氣，繼續說道：&ldo;之前一個月，他都沒有回家，我見不到他。昨天他……你知道的，我們倆呆在一起，氣氛也不會有多好，我就覺得，長痛不如短痛……&rdo;

溫衍微不可及地嘆了口氣，安慰道：&ldo;我懂，如果遇到了什麼困難，都儘管和我講。&rdo;

於曦笑了笑，說道：&ldo;你不要覺得我很可憐的樣子，其實講出來後，反而輕鬆了很多。現在我已經決定把離婚的所有事務都交給我們家的律師打理了，這幾天我也會和我父母好好講講，他們都很疼我，都會尊重我的想法的。&rdo;

溫衍確定她並沒有因為離婚受到很大的打擊，心底下的一塊石頭才放了下來，隱隱約約還感到了一點點高興，不，不是一點點，應該是很多很多。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這種情緒究竟算是怎麼回事了。

她要和喬熙然離婚了。

她是獨身一人了。

他可以明目張膽地承認自己對她的感情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