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銘語隨後對於曦露出了一個有些歉意的表情，說：&ldo;這個學期結束後，我應該也不會再代課了。家裡已經要我完成學業的同時儘快和熟悉公司運作，抱歉了，於曦，我原本還想著高三的時候再幫著你一把。&rdo;

於曦笑了，搖搖頭說：&ldo;不用跟我道歉，我會按照之前和學長允諾的那樣，好好讀書，爭取和您考一樣優秀的大學。&rdo;

林銘語揉了揉她的頭髮，溫和地點點頭。

他知道於曦非常聰明，如果高三能好好努力，不依靠家裡的關係考上頂級大學也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半晌過後，他猶疑了很久，還是忍不住婉轉地對於曦說：

&ldo;於曦，如果可以，我希望你高三能專心好好學習，不要過多地去想一些可能影響你情緒的事情。&rdo;

他可以直截了當地對於曦說高三一年就不要再被楚瑜影響了。

甚至更進一步，把自己對楚瑜所做的事情的猜測都告訴於曦。

但林銘語卻不太想這麼做，有些事情他希望於曦自己能看清楚，而不是透過別人。

更何況……他心還是有點虛的。

如果他真的提醒了於曦，她可能感覺不到什麼，但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這是藏著私心的。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並不想看到於曦和楚瑜有過多糾結，即便兩個都是他的學生。

他能從於曦的眼神中明顯看到她對易澤帆的冷漠。

唯獨楚瑜，每次談論到這個人，於曦的語氣總還是不太一樣的。

於曦聽見林銘語這麼說，眨了眨眼睛，隨後問：&ldo;嗯……您這是不要我早戀的意思嗎?&rdo;

沒想到於曦居然能這麼直白地說出來，林銘語有些尷尬，但還是用修長的手指撓了撓臉頰，隨後和善地解釋道：

&ldo;你要這麼理解也可以……我只是擔心你會莫名其妙被影響，畢竟高三隻有一年，不能夠重來。&rdo;

越解釋就是越為自己開脫，但是林銘語希望於曦不會看出來。

校園論壇的帖子在被刪除前他看了幾篇，裡面都是腦洞大開不一定可信的八一八，但是能夠從裡面提取出來的有效資訊‐‐於曦非常喜歡楚瑜，他卻能精準獲取。

……真是令人感到有些懊惱的收穫啊。

於曦笑了，她說：&ldo;你知道我喜歡楚瑜吧?&rdo;

林銘語頓了一頓，沒有預料到於曦會這麼直白地承認，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說好，最後一層窗戶紙都撕破了。

他可以接受楚瑜直截了當地說自己喜歡於曦。

但對于于曦坦誠自己也喜歡楚瑜‐‐總歸……有那麼點失落。

但於曦沒有要他回答的意思，她的笑容裡沾染上了點難以言喻的失落，她說：&ldo;學長，我真的是一個很惡劣的人。以前我和你開的玩笑，希望你不要為此困擾。&rdo;

林銘語抿了抿嘴，還是溫和地搖了搖頭：&ldo;我說過，我從來沒有當真過。&rdo;

一直把她當成小孩子，知道她每次的玩笑都更像是無傷大雅的惡作劇，但……與其說是曾因為於曦的話而想多，倒不如說是他本來就對於曦想法……也沒有很單純。

畢竟每次於曦這樣開玩笑的時候，他都會有一點點希望自己沒有身份上的困擾，能坦然接受，甚至將錯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