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迷迷糊糊的睡,偶爾清醒,床邊守著小伍,一句“烈哥讓我保護你。”半夢半醒地印
在範賽爾腦中,有些驚訝,保護?她有什麼危險嗎?難道車禍不是那麼簡單。也是,半個月
內兩起車禍,都是範爸爸不在的時候,還都是范家兩位繼承人。依然就半夢半醒地睡,迷迷
糊糊中似乎聽到過簡心的聲音,但實在困得睜不開眼,就這樣睡到晚上。窗外不知什麼地方
飄來香味,賽爾突然就從長途跋涉的辛苦中掙扎著醒過來,飢腸轆轆,一時餓醒了。
房
間裡亮著小燈,沙發那邊影影綽綽坐著一個人低頭就著小燈在看書。賽爾輕聲叫道:“小伍
,有什麼吃的沒有,我肚子好餓。”
沙發上的人抬起頭:“知道肚子餓,是不是就代表
沒事了?”低沉的嗓音,沒有掩飾地可以聽出含有的微微笑意。
“羅烈!”賽爾有些不
知所措。“小伍呢?”這麼晚他還在病房裡陪著她,想著就令人非常不安。
“宗正寬拉
他去吃宵夜了,我讓他不用來了。”羅烈很自然地說著,放下書走了過來,順手開了大燈。
有些刺眼,賽爾下意識地閉上了眼,再睜開,羅烈已經坐在床邊。
“看起來好多了
,眼睛有神了。”羅烈說著伸手輕撫她的臉頰。“很疼嗎?淤青消失要時間,化妝可以彌補
一些。”他的手指修長乾燥,撫在臉上的感覺很奇特,暖暖的又癢癢的。賽爾茫然地看著他
,這樣溫柔的羅烈是從沒見過的。硬朗的面部線條全然被溫柔之手撥軟撥柔和了,眼底的憐
惜,關愛連想看錯的可能都沒有,那麼明顯一如他的風格張揚著。賽爾有種錯覺,這一瞬她
好像他的一隻寵物小貓,靜靜地享受著主人的愛撫。手指從臉上撫過,又落在裸露在外的手
臂上,劃過每一個包紮著的傷口上,柔和的線條不知不覺又繃緊了:“放心,我會為你討回
公道的,惹了你的人就等於惹了我。”
大概他語氣中的冷酷驚擾了賽爾。“不要。”她
懼然一驚,坐起來抓住他的手。“不要,我自己會解決。”緊緊抓住他的手,賽爾有些緊張
卻不容拒絕地看著他。乾爹他們黑道報仇的手段聽過很多,雖然得罪她的人死一千次也不足
平息她心頭的怒氣,但想到無辜的人,她怎麼也下不了這個狠心。
“你堅持?”羅烈凌
厲的目光看了她半響終於點頭。“好吧,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儘管說。”他的手又溫柔地撫上
她的臉,輕輕撫過她的淤青,眼底慢慢多了一些複雜的光,伸手一攬,將她攬進了懷中,輕
輕地親吻她的發,低低地說:“真倔強,我該拿你怎麼辦呢?”也不知指什麼,話語中的傷
感很淡很淡,賽爾還是捕捉到了,心裡一甜,某些感覺一點一點地復活了。靜靜地靠在他的
懷中,汲取他身上的溫暖,儘管覺得這姿勢極度曖昧,也不管不顧了,此刻她是病人,放鬆
一下也是應該的。溫馨的畫面肚子卻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賽爾抬起頭不好意思地對他笑
笑:“我餓了,我想吃東西。
第二天範氏集團頂樓,高層會議室,一眾股東正不以
為然地坐著,等候著未到的股東代言人。坐在主席臺靠右邊的是五十多歲的範簡坤,範爸爸
的親兄弟,賽爾的二叔。他的臉龐很闊,濃眉,眼睛閉著,周圍有些深深淺淺的魚尾紋。他
的兩手交叉抱在胸前,似在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