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鄭歲寒沉聲止住了莫知心的問話。“我們過的很好。”
莫知心心下一緊,泛起酸澀嫉妒,她瞥到桌上放著的灰色玫瑰花,觸及莫知意那三個字,本能的拿起上面放著的卡片,上面是一句話。“花露很漂亮。”
接下來是三個潦草,又不失風骨的署名。
——莫知意。
莫知心不知這句話的意思,鄭歲寒奪過卡片的瞬間頓了頓,想起那天晚上的事,眸色也變的晦澀難明,莫知心結過婚,縱不願深想也能看出鄭歲寒的情態幾分,強撐著苦澀笑容。“那我就放心了。”
要說莫知心,四年前鄭歲寒確實對她的表白有過好感,只是如今,回想起莫知意漫不經心的輕笑,惡劣又肆意的模樣,他已找不回當初對莫知心的心態。
鄭歲寒將卡片奪過來,抽屜拉開,莫知心眼尖瞥到抽屜底層的十多張卡片,想到兩人甜甜蜜蜜的生活,不知怎麼,難以言說的嫉妒煎熬就如藤蔓一樣纏繞上心臟,不甘心。
鄭歲寒應了一聲。“嗯。”
坐回辦公室的辦公椅上,擺明是送客。
莫知心故作看不懂,低低道。“可是我還是擔心你,那天在會所遇到姐姐,我根本沒想到。”
“我知道四年前傷害她的很深,我怕,她是想報復我們。”她面色苦澀又釋然,瞧不出真假。“你們兩個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如果幸福,我當然會祝福。”
“我只是擔心姐姐太執著仇恨,放不下。”莫知心深深的看著鄭歲寒深邃眉眼,那雙劍眉微皺令人頭暈目眩的心動,她心下又甜又苦,忍不住一遍一遍描繪著他。
鄭歲寒既是初戀,鄭家的家世又不是比不上柳隨雲,出國這些年,莫知心受夠了柳隨雲的幼稚和桀驁不馴,更加懷念男人的清貴,那冷漠禁慾的姿態,讓她甘願著迷。
鄭歲寒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透著冰封的冷漠與陰沉,抽屜已合上,他道。“那是我們的事。”
“你插手你姐姐的事太多了。”
言外之意是莫知心多事。
莫知心從未見過他這麼冷酷,心下沒由來的一慌,委屈交織著悲切,連看向他的眼神裡也染上了幽怨。“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當然會擔心你們。”
“我只是希望你們能過的好。”
鄭歲寒神色莫測,淡淡道。“真要是為她好,當年就不會有那件事的發生。”
他是豪門從小培養的繼承人,並不傻,不管當年莫知心是不是喝醉了,在訂婚宴上鬧出事都是心裡有怨氣,特意給莫知意難堪。
不過他一向愛慾其之生,恨欲其之死。
當時沒在意莫知心那一點小心思。
“另外,知意前幾天去會所,只是因為和我鬧了脾氣,希望你記住,做好妹妹的本分。”鄭歲寒撂下前臺電話,沒一會前臺小姐姐就進來微笑著不失禮貌,將莫知心請了出去。
辦公室內,鄭歲寒則是回想起了聞助理查的那份資料,資料上顯示,莫知意回來後並沒有再和那個男模有所聯絡,他眸色深了深,還是決定給對方換個城市生活。
局勢惡化的很快,沒有那麼多給鄭歲寒糾結感情的時間,底下人加班加點趕出策劃案,為求穩妥在其中一個售賣點試點,降價銷售的前景很不美好,門店前沒有幾個客戶,真正想買手機的客戶是在月神門店前排著長隊。
“月神的定價很優惠。”
月神通訊非但拿出智慧手機售賣,前一兩天還提出優惠促銷,打折的倒是不高,可那對此時的鄭氏來說也是雪上加霜,鄭歲寒還沒等商討完怎麼應對,鄭父眾目睽睽之中來了電話,勒令他放棄鄭氏通訊公司。
原來是柳家那邊和鄭父溝通了,兩位長輩一拍即合,鄭歲寒怎會願意放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