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和解不能緩解持續的惡化,鄭父對鄭歲寒的不滿與日俱增,或許是這次一向令他驕傲的大兒子的叛逆,讓他找回了久違的慈父心。
或許是鄭青松的能力,不會讓他感到威脅。
鄭氏通訊穩定下來後,父子倆的關係非但沒有緩解,反而極速降溫,有時候莫知意陪著鄭歲寒回老宅吃個飯,父子倆對話都充滿火藥味。
飯桌上,父子倆針鋒相對,鄭父想要鄭歲寒的低頭,鄭歲寒對鄭父的放棄難以釋懷,以他的驕傲又怎會低頭。
至於問莫知意當時在幹什麼,她當然是看熱鬧看的正歡,偶爾拱拱火,不同於鄭母真心實意的擔憂,鄭歲寒越孤立無援,越會在感情上依賴著她,她有什麼好擔心的。
有莫知意這麼一個拱火的,再加上鄭青松不知何時覺醒了權利慾,整場家宴下來,父子倆的關係真是水火不容,恨不得將對方當做仇人去敵對。
兩人離開老宅的時候,正聽到鄭父想把家業交給鄭青松繼承,從小到大,鄭歲寒受的教育都是為繼承家業而活,經過這些事,他情緒疲憊又顯出茫然,在地下停車場,莫知意靜靜的任他擁在懷裡。
“姐姐?”大概是越不希望發生什麼,有時候越會發生什麼,鄭莫兩家離的不遠,莫知心回家看了看莫母,自以為是勸解,實則將莫母氣的想謀殺親女後,離開了莫宅進了地下停車場。
進了地下停車場,她鬼使神差的往鄭家那邊瞄了好幾眼,第一眼便看到鄭歲寒的身姿,男人身形高大挺拔,垂下的星眸令周身泛起淡淡的憂鬱氣質,很能感染人。
莫知心第一眼看到的是鄭歲寒,第二眼就注意到了兩人相擁的姿態,她心下酸澀交加,疼的彷彿螞蟻在啃噬心臟,好在還有幾分理智,或者說被莫知意嘲諷太多次無恥,終於有所顧忌。
一聲鄭大哥出口成了姐姐,可惜,莫知意對她這聲姐姐不大感冒。
“姐姐,不叫一聲姐夫嗎?”莫知意轉頭似笑非笑,絲毫不掩飾為難莫知心的意圖,手腕搭在鄭歲寒的肩膀上,鄭歲寒聞言轉頭,目光平淡的掠過莫知心,恍若看一個陌生人。
“是妹妹回來了?”他想了想,繼而問。“岳母那邊一切都好嗎?”
我們之間,難道只剩下這麼生疏的寒暄了嗎?莫知心不可置信,一雙水眸委屈又幽怨的盯著鄭歲寒,分明四年前,他還曾親手幫自己挑過鑰匙鏈,是一個螢火蟲模樣的掛飾。
她用到褪了色還沒扔。
終究是以前做過的事,鄭歲寒面上不動聲色心下不大自在,語氣低沉的朝莫知意詢問。“要不我們去看看岳母,看完岳母再回去。”
沒辦法,他不心虛莫知心的控訴,他心虛的是妻子那雙似笑非笑的鳳眸,含情,卻又如鏡花水月,分辨不清。
莫知心心神恍惚,應付般的強笑道。“母親那邊一切都好。”
莫知意挑了挑眉,意味深長。“你回去之前母親自然一切都好,你回去後,就不一定了。”
她可是知道,接收的記憶裡,莫知心沒少拿顧輕語這個小三來刺激莫母,還義正言辭的說莫父和顧輕語是真愛,喜歡一個人就是想要他開心。
能夠放手才是真正的愛情。
禮義廉恥之類的,大概在莫知心心裡從來沒在意過。
莫知心下意識質問。“姐姐這是什麼意思?”
她一雙水眸盯著鄭歲寒,裡面閃過痛苦和悲傷種種情緒,見男人無動於衷,渾身上下都透著自怨自艾的委屈。
“顧姨和爸爸是真心相愛,母親為什麼不能放手成全呢?”莫知心說著,彷彿找到了質問莫知意的快感,迎上那雙鳳眸道。“為什麼要把爸爸和顧姨趕出房子,爸爸住在這幾十年,已經習慣了。”
莫知意用關愛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