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粘稠的陰冷在甬道中盪開,混合著頻率一致的咚咚聲令人恐懼。
大概是等待的時間,幻想會更加讓人煎熬恐懼。
注意力太過集中。
辰北聽見耳邊傳來心臟的震徹,陰冷的恐懼源源不斷從脊背竄上來,冷汗不斷的溼透渾身。
陰風陣陣吹來。
想到了什麼,辰北忽然大吼了一聲。“你們快走,我來撐一會!”
是的,不是他大公無私。
逃了兩個多小時的命,辰北終於想起他是個玩家,他死了會復活,奪筍和那個吊兒郎當的青年就不一定了。
不遠處陰風呼嘯,鬼氣一寸寸逼近吞噬到近前,奪筍轉了一下頭,看到那女鬼的模樣嚇的跳起來。
鑽進吊兒郎當青年懷裡瑟瑟發抖。
它當了那麼多年的系統,頭一次知道它怕鬼,家人們誰懂啊?
那女鬼也不講武德,跳樓而死,一張鬼臉血肉模糊,身上遍佈鬼紋,如今用頭走路咧嘴詭異的笑。
可以想象一下,那模樣有多挑戰極限。
辰北見狀也做了不少心理建設,吊兒郎當的青年嘆了一口氣,停下腳步。“不就是女鬼嗎?”
“我這輩子打過人,還沒打過鬼呢!”
奪筍頓時有點感動。
可惜下一刻,便聽吊兒郎當青年道。“你我都是凡人,就可惜咱們這位深有背景的國寶,要和咱倆葬在這了。”
他那語氣陰陽怪氣的,本來有點淚目的奪筍氣的炸毛,揚聲道。“要死你死!小爺可是壽與天齊!”
吊兒郎當的青年聽這話,心生猜測。
奪筍嚇的瑟瑟發抖,生出幾分委屈。“狗女人我再也不說你心眼子成精了!”
“我錯了!”
“你家後輩學飛的時候,是我踹下去的!”
它念念叨叨反思,絲毫沒注意到連辰北看它的眼神都微妙了幾分。
國寶熊貓這麼熊嗎?
真不是一般人能養的。
兩人一熊貓停在原地,血肉模糊的女鬼目光怨毒,身形扭曲成一個很挑戰人類審美的姿勢,還在咚咚的倒著走。
“這鬼,怎麼揍啊?”辰北好不容易忍住腿哆嗦,看著女鬼怨毒的目光,心裡還是慌亂不已。
“嗚嗚嗚我錯了,莫知意,你再不來我就要寄了!”奪筍在那念念叨叨,就在女鬼鬼爪抓過來,鬼發亂舞,千鈞一髮之刻。
昂長的甬道竟有了光亮,一個男人的聲音傳進來。“別催命了,別催命了!這不是來了嗎?”
“祖宗!”
那男人身穿利落的皮衣,騎著摩托一個漂移,單手控制方向,另一手握著噬魂槍連著給女鬼好幾槍。
這變故驚的兩人一熊貓都愣了,直到男人高聲提醒。“還不走!”
“這可是厲鬼,祖宗啊,你倒是趕緊上來啊!”
聽這話,奪筍猛的一竄,就竄進了男人懷裡大聲提醒。“你們兩個小子,趕緊的!”
那男人沒提出意見,辰北和吊兒郎當的青年抓緊時間上車,在摩托車巨大的轟鳴之下昂長的甬道轟然破碎。
辰北最後一眼,看到的是女鬼血肉模糊的臉上淌下的血淚。
這會遊戲裡是晚上,城市的夜裡盡是燈火通明的路燈,那身穿皮衣的男人將摩托車停在一間當鋪前,自顧自的下車,拿鑰匙開啟緊鎖的大門。
眼見辰北還愣著,催促道。“下車,咋的你還想在我摩托車上住啊?”
吊兒郎當的青年早就下了車,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這是一條老街,街上鋪子掛的牌子都經歷了歲月的侵蝕,木質牌子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