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位同族以詭異的方式自殺。
死之前還大喊著。“我們沒有因果,再也沒有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下一刻,那位本體龐大無比的鯨類古祖,近乎迫不及待的化為混沌中的塵埃。
猶如迴歸母親的懷抱一樣安詳。
銀月古祖莫名感到毛骨悚然。
天族再如何強者輩出,古祖這個等級的強者也是有數的,乃不朽者之下最為尊貴的強者。
銀月古祖平日也不是沒和這位自殺的古祖打過交道。
記憶裡,對方一貫傲氣,以與一尊不朽者有偏遠血脈關係為傲。
他難以想象,究竟是怎樣的可怖境況令這麼傲氣,囂張,自我為尊的天族,選擇自我毀滅。
太詭異了。
銀月古祖渾身冒出寒氣,頃刻間兩尊同階的古祖就喋血當場,此界的混沌氣都應景的如一片血色暈染,天地同悲,萬道皆泣。
“祭天帝為何會在這?”
“不對,她不是祭天帝!禁忌者!是你做了什麼?”
五尊古祖一開始是不瞭解,叫他化萬古秘術打了個措手不及,如今轉瞬死了兩尊半古祖,銀月古祖終於察覺到了異常。
藍衣少女看似素手霸道,一舉一動都攜山河寰宇之威,恐怖的力道如同世間最為堅硬的帝器一般,蘊含著極致的力量。
然而她是虛幻的,周身瀰漫著瞧不清晰的混沌之氣。
給人一種…
銀月古祖組織半天語言,才找出合適定義的詞,給人一種從不知道哪個時空出手的延遲感,不似真正的祭天帝那般酷烈。
“祭已經死了!她不可能復活!”銀月古祖信誓旦旦,咬牙彷彿要說服自己,面上森冷又陰沉。
“絕對不可能!”
“沒有人會看著祭復活!”
怎麼說呢,某種意義上來說,假如真的隨長歌在此,說不定會十分欣慰。
天族如此重視她,四捨五入能用一句“天族好愛她”來概括。
他真的,我哭死!
要說為什麼死了兩尊半,顯然陸無雪的手下那一個快了,看對方的樣子,都撐不住一分鐘。
天族銀月古祖和另一個僥倖輕傷的古祖見狀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襲向陸無雪。
下一秒,另一個古祖身側一道凌厲極致的槍風幾乎將他挑起來,那道纖細的身影語氣淡淡。“你們想救他。”
“長的醜,想的倒是挺美的。”她喝著葫蘆裡的酒,語氣含著笑意,給人一種漫不經心的優雅之感。
灰色混沌罡風時不時呼嘯過的戰場上。
銀月古祖神色難看,也不知是為了持槍身影的傳音,還是為了愈發艱難的局勢。
有句話叫屋漏偏逢連夜雨。
他剛要下定決心去陸無雪手下救人。
就見到混沌之氣分開兩邊,黑衣女子身姿高挑的走出來,笑的懶洋洋的,頗有幾分挑釁之意。
她幽幽笑道。“如此同伴之情,還真是感動呢。”
說罷她浮誇的擦了擦眼淚,叫人發自內心的生出一個詞。
鱷魚的眼淚。
“人我給你送過來了,可惜他掙扎的太激烈,一不小心就剩半截了。”
銀月古祖看著眼前半截的同族,沉默…扭曲…咆哮…想撲過去咬人。
他恨不得靈魂提問。
你tm的是人?
豈料陸無雪彷彿看懂了他的意思,一臉無辜的歪了歪頭,小熊攤手道。“別激動深呼吸,放輕鬆,冷靜!冷靜!”
“修修沒準還能用。”
戰場眾人:……
莫知意:……
有那麼一瞬間,她對銀月古祖竟然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