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只聽那馮二嬸子高喊了一聲,呔那狂徒!你身上竟然還掛著張寡婦的綢白紅梅肚兜!你犯了流氓罪知道嗎!”
知青所裡胡萍萍激動一拍桌子,疼的她趕緊吹了吹手掌,接著神情專注,那叫一個繪聲繪色。
陳紅潔趕緊應聲,眼巴巴的看著。“然後呢?然後呢?”
胡萍萍眼珠子一轉,絲毫不虧心的拉長語調。“然後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陳紅潔:…終究是她錯付了!
莫知意瞥了胡萍萍一眼,眼神盛著幾分似笑非笑,胡萍萍也對視回來。
在陳紅潔看來,倆人不知交流了什麼。
“你還小呢,這些東西不必聽。”
陳紅潔一聽這話,有一種熟悉的被親媽支配的感覺,她忍不住看了一眼莫知意。
“知意你才十七,怎麼語氣好像比我大一樣?”
莫知意理直氣壯的點了點頭。“對,所以我也還小呢。”
胡萍萍無了個大語,心想這又不是你為吃瓜單手拎起一個半大小子的時候,不知道還以為她倆有組織有預謀的。
事實上不是胡萍萍不想說,她能說後事就是程楊兩家掰扯離婚事宜。
各家婆娘各回各家打各家男人嗎?
而她們兩個則一舉成名,狠狠的在大隊長那露了個臉,大隊長語重心長的叮囑她們半天要穩重,不要聽風就是雨。
她一個智商不太高的,都聽明白大隊長的意思是讓她們老實點,不要搞事。
反而是新來的莫知青,真是重新整理了她對氣定神閒這個詞的認知。
言語裡盡是虛心受教。“隊長說的是。”
大隊長都要指名道姓了,那莫知青還能雙眸驚訝,一臉無辜震驚。
彷彿在說。
是嗎?
真的啊?
還有這種事?
到後面,以至於楊大隊長有一種這新來的女知青在用臉鄙視他的感覺,一股心肌梗塞蔓上來,楊大隊長撫了撫胸口。
無力的擺了擺手。“行了回去吧。”
那肢體語言恨不得說:快滾!
又來一個刺頭,這踏馬是什麼人間疾苦?
倒是莫知青一改她印象裡的高貴冷豔。
頗有些混不吝的嬉皮笑臉,扔下一句。“得嘞您內!”
胡萍萍瞪圓了眼睛:……
心想這年頭印象這麼不靠譜的嗎?您不覺得您有點掉逼格嗎?
怎麼說,假如胡萍萍知道後世的賣家秀和買家秀,以及國家反詐app。
一定能堅定的吶喊出,這是電信詐騙!
成功吃完瓜回來,那邊知青所裡一個女知青站在灶臺邊做飯,煙霧繚繞,她陰陽怪氣了一句。“不到吃飯看不著人影。”
來的時候有楊老漢介紹,莫知意知道對方叫劉海英,長的有幾分小清秀,經過下鄉這四年的風吹日曬已經看不出來多少了。
“你一個人也就罷了,別把新知青也帶的和你一樣懶。”
劉海英瞪了一眼胡萍萍,看得出來倆人矛盾不少。
知青所之前八個知青,除了搬出去結婚的知青們,就劉海英和胡萍萍兩個女知青。
兩人的性子不和,胡萍萍是那種家裡有錢有閒,躺平是一種信仰的性子。
她還摳門。
而劉海英有點小自卑要強,下鄉四年幹活利落,掙公分和村裡的嬸婆也不差啥。
看不慣胡萍萍一天天吃瓜犯懶,也拈酸胡萍萍家裡養著她,供著她吃喝。
下鄉四年,胡萍萍就沒見到過劉海英家裡寄包裹。
倒是信,每半年都不落下。
從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