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人群中有個青年模樣的奇人憤憤不平,他是此前和北堂璇達成約定的其中一人,下來之後也默契的決定守望相助,在府中時,他還感動過北堂璇與蕭陽公主的情深義重。
“此人就是北堂兄所言的故人?”北堂璇穩住身形,嘆了口氣低落道。“人心易變。”
當年的知意分明冰雪聰明,傾城之貌更盛於十裡桃花,冷清猶如月中神女,北堂璇看向記憶中的女子,無數次他都是伴著那道目光苦練武藝的,只為做出功績,能夠求娶公主下嫁。
連縱腳步頓了頓,出言道。“容我多一句話,當年北堂將軍與陛下互許終身,失約的可是北堂將軍,不是陛下。”
“北堂將軍何故做出此態?”連縱說完追隨前面的女帝身影上了橋。
其中內情各方勢力都聽過隻言片語。
順天帝默默弱小了存在感,他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原來北堂璇和昭儀竟是如此。
那老登留下的鍋,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
北堂璇心痛到窒息,眸子盯著前方那道冷清的纖細身影,青年奇人好奇道。“真相竟是如此嗎?北堂兄。”
北堂璇苦笑。“家國天下,為之奈何。”
“君命難違啊。”
妖豔女子嗤笑了一聲。“選擇了就別做出深情之態,懦弱,看著噁心。”她向前一躍輕盈落在吊橋上。
赤衣男子拍了拍北堂璇肩膀,安慰道。“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
“反正你現在都高攀不上人家了,還不如自我安慰一下,好過一點。”赤衣男子哈哈大笑,不知安慰還是諷刺,跟在妖豔女子身後踏上吊橋。
稚童老氣橫秋點評。“感情,無用。”
經過一堆人點評的北堂璇:…
我是來做小丑的對嗎?
後面的眾人面面相覷,面對著不知多長的吊橋沉默,他們更想知道回頭的人有沒有出去,有人提議。“要麼我們去看看?”
“對啊,回去看看,要是離不開再過來也不遲。”思及至此,幾人心下有了底,轉頭回去來時的青銅門處,北堂璇和順天帝如海等幾人在此等候,主要是北堂璇提出順天帝沒有武功在身,進遺蹟太危險了。
要是有歸路不如送順天帝回去,爭奪機緣這種事交給他和如海就行了。
順天帝不是逞強之人,他權衡利弊不願以身犯險,也不願給兩個臣子當拖累。
不多時,北堂璇幾人等的都快急了的時候一個人從甬道里跑出來了,平常在外面高高在上的高手,一改往日的波瀾不驚,披頭散髮,鞋都跑掉了一隻。
北堂璇眸色一凝,他甚至在對方的額頭上看到了冷汗。
怎麼可能,下面這麼冷,從青銅門到此處的距離普通人都不會跑出汗,更加反常的是那人看著來時路,哆哆嗦嗦,雙眼佈滿恐懼的血絲,太陽穴青筋暴起。“它來了!”
“…快走!快走!它來了!”
“誰來了?”北堂璇接話,便聽見那人恐懼的話都說不利索。“鬼,有鬼!鬼來了!”
為了逃生,他慌慌張張踏上吊橋,不一會便逃進了霧深處,聽他這麼說餘下的人心下一寒,他們等在原地,沒想到等到一個有鬼的訊息,北堂璇面色凝重,身邊幾個結盟的散人問。“此人說的是真的嗎?”
如海點了點頭。“天書院的人一向驕傲,不大會說假話。”
他心下沉沉,從進甬道開始就感覺到奇怪的不安感,聞言反倒定下心來。“無論此人說的是真是假,都不能拿陛下的安危犯險,北堂將軍,你說呢?”
北堂璇點了點頭,沉聲道。“我們上橋。”
都是身手敏捷之人,速度不慢,他與如海兩人一左一右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