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宿管大媽眼裡,明媚的陽光婆娑高大雪楓樹的光影,散落點點斑駁。
那姑娘扎著簡單的馬尾,白襯衫搭配風衣叫她感覺出說不出的韻味。
一舉一動都有點矜貴。
在1977年,毫不誇張的說,白襯衫是年輕男女人手一件的時尚單品。
無論什麼樣的家庭,稍微有那麼幾個小錢的都能整上一件。
因此在宿管大媽眼裡,能把白襯衫穿出普通人穿不起的韻味,莫知意絕對是個絕代傾城級別的女同志。
“姑娘!”宿管大媽走過去一看,果然看到那姑娘未語先笑,眼尾的淚痣,俊的她心肝直顫顫。
哎呀媽呀,這要是她兒媳婦能衝著這模樣給她生個孫女。
她狠狠心能兩年不吃大肥肉。
“您好,我是今年外語系的新生。”莫知意笑的極為得體,看上去端莊大氣。
用奪筍的評價是。
人模狗樣。
宿管大媽相當吃這一套,一把將一個男生的入學通知遞回去了,熱情道。“通知書拿過來,我先給你辦入學手續。”
“你準備住哪個宿舍?喜歡低樓層還是頂樓啊?”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宿管大媽一邊填入學表格,一邊喋喋不休,恨不得將莫知意祖宗十八輩都問出來。
與之形成強烈對比的就是那個排著隊的男同學。
男同學欲言又止。
剛要止言又欲,就接收到宿管大媽冷冰冰的一眼。
這個世界,還有天理嗎?
莫知意辦完手續離開隊伍,隱隱還聽到身後的交談聲。“你姓什麼,不用說名!”
奪筍適時冒出來搖頭晃腦的感慨。
求問那男同學的心理陰影面積。
可能是無限大吧。
對莫知意選的是一層樓宿舍,奪筍毫不意外。
畢竟她是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少走路絕不多走一步的主。
奪筍自豪道。“瞧瞧,我多瞭解你的本質啊!”
莫知意笑吟吟的告訴它。“從你覺得我還有良心的時候,你就應該反思。”
奪筍一時無言以對。
它想不明白莫知意怎麼能這麼自豪?
奪筍身為一個淳樸的因果獸,自然不明白人心險惡,社會更加險惡。
這個社會有很多莫知意這樣的老六。
因為來報名的時間早,莫知意到的時候宿舍裡還一個室友沒有。
她去專門售賣的地方買好了鋪蓋放在靠牆邊的上鋪,離窗戶不算太近。
這樣早晨太陽曬不著。
上鋪又不像下鋪那樣容易有室友踩來踩去。
要問為什麼她一個莫家金尊玉貴少當家知道這事,不得不提起小輩。
半妖一族活的久,族裡有幾個親近的小輩和她吐槽過。
拎著全新的鋪蓋回來時,宿舍已經多了一個室友,這位室友選的是靠窗戶床鋪附近的下鋪,看上去是個南京本地的。
見莫知意進來審視了半天。
約莫是看到手上的手錶,這才主動出聲打招呼。“你好,我叫章新新。”
“你叫什麼名字啊?”
莫知意伸出手和她握了個手,唇角笑意不減的道。“我是莫知意,家裡是京北的。”
章新新暗驚了一下,沒想到新來的室友竟然是皇城根底下的。
她收斂了本地的傲氣,笑道。“你也是一個人來的啊?”
莫知意挑了挑眉,心說難不成上個大學還要家長送?
見多識廣的半妖之主沒想到,上個大學家長都跟過來的不止一家。
確切的說,除了章新新,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