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那麼無動於衷。
畢竟,那是初戀,畢竟,那是曾年少深愛過的人,畢竟,那是她第一次愛的人。
她漫無目的的走回去,發現杜臻生就站在一邊斜視著她。
她揚起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說道:“走吧。”
其實剛剛他剛買好票轉過身,就看到顧曉晨看不到任何人的目光鎖定著那個人,他還在好奇是誰,只見她的眼神變得那麼的失落和難受。
杜臻生本來就心情煩躁,要是換做平常,他早已經對顧曉晨開口大罵,但是如今,看著她受傷的眼神,他的話竟然梗在了喉嚨裡。
也不知道是不是同情心氾濫,他不僅沒有說顧曉晨,還體貼的提起行李箱。
過完安檢,此班次的人陸續上去。
杜臻生買的是頭等艙,人比較少,顧曉晨還是比較滿意的。
一般坐飛機或是搭車,她從來都是睡覺。
以至於,很多次,都是下錯站,去到了未知的地方。
就如她的人生一樣,很久很久以後她才知道。
那一次遇見,是上錯了車,再遇見,是下錯了站。
但是,儘管下錯站之後,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迷茫忐忑,她想,如果時間再重來,她還是會選擇這樣。
杜臻生就坐在身側,顧曉晨眼角瞥了他一眼,發現他正拿著報紙動作優雅的看著。
看上去,其實蠻溫和的,就如她第一次見他那樣感覺到的性格。
但是她現在只想安靜的鄙視他一下。
明明是灰狼,你妹的一天不裝羊你是不是會死啊。
她蹙蹙眉,打算也裝作一下。
顧曉晨清了清嗓子,杜臻生抬起眼瞧了她一眼,只見她停直了背脊,抬著下巴,拿著一份雜誌在看。
杜臻生不覺明歷,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繼續安靜的看自己的報紙。
飛機很快起飛,機艙裡響起了好聽的提示聲。
顧曉晨將雜誌放下,然後才靠在窗戶上,望著外面的風景。
她呆呆的看著外面的白雲,真的很想伸出手去捕捉。
她腦海裡想起一句話。
愛情和飛機真的很像,起飛的時候很困難,飛起來就漫步雲端,有點忐忑有點不安,不到終點,不能換成別的航班。
她像是被控制一樣突然轉身回頭去看杜臻生,杜臻生剛好也抬起頭,對上了她的視線。
她快速的轉移視線,然後在心裡罵自己。
半夢半醒
怎麼的呢,這是怎麼的呢。
為什麼在想到那句話的時候,會那麼不由自主的看向杜臻生。
顧曉晨,你傻了,你一定是傻了。
她心虛的清了清嗓子,然後轉過頭,繼續看著外面的雲端。
慢慢的越來越困,不知不覺眯上了眼睛,然後頭歪了下去。
她心裡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應該是靠在杜臻生的肩膀上了,她還在驚訝,杜臻生沒有一巴掌將她抽回太平洋嗎?
杜臻生看著她疲憊的臉頰,蹙了蹙眉,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將她歪掉的腦袋扶到自己肩上靠著。
最後連他自己也困,不由自主的半夢半醒的睡著。
夢裡,他又回到了以前。
那條熟悉的路,那個熟悉的聲音,還有那熟悉的笑臉。
慢慢的,夢裡的安純與他走散,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他不安不捨,四處尋找,卻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顧曉晨本來就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到身邊的僵硬,她睜開了眼睛,之間杜臻生似乎在做什麼噩夢,額頭冒出了汗,她已然清醒,才發現自己剛剛睡得那麼舒服是靠在他的肩上。
難怪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