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玉娥聽見徐老太太果然還記得她的生辰,更是忍不住哭了起來,雙肩顫抖著道:&ldo;老祖宗,是孫女不孝,是孫女辜負了老祖宗……&rdo;倘若年幼時候孫玉娥便知道要討徐老太太的歡喜便能過上好日子,而那種討好已是與生俱來的一種本能的話,那如今的孫玉娥這一句,卻是發自肺腑之言。
徐老太太本就是心善之人,瞧見孫玉娥這般,早已經心軟了幾分,況且說起來這孫玉娥畢竟是她一手帶大的,感情本就深厚,哪裡經得起這番,便早已經自己起身,伸手去扶了她道:&ldo;你起來吧,只要你喊我一聲老祖宗,喊侯爺一聲義父,你便還是這侯府的大姑娘。&rdo;
趙菁安然的坐在一旁,看著眼前這一幕,也是稍稍嘆了一口氣,老太太都這樣了,她一個旁觀之人,又能如何呢?
&ldo;老太太,今天是娥姐兒及笄的好日子,我們就不哭哭啼啼的了,這兩個月娥姐兒在玲瓏苑裡頭養著,倒是比前些日子,看上去又長高了不少。&rdo;
孫玉娥以前仗著老太太寵她,吃食上頭向來是沒有節制的,因此養出了幾分肥肉來,如今這兩個月禁足下來,倒是少了幾兩贅肉,看上去窈窕了不少。
&ldo;女大十八變嘛!過了今日,可就真的是大姑娘了,也是時候讓你義母給你張羅婚事了。&rdo;徐老太太拉著孫玉娥起來,抬起頭看了趙菁一眼。
趙菁也跟著笑道:&ldo;已經是在物色起來了,老太太放心。&rdo;
因孫玉娥哭過,這邊丫鬟們又打了水來替她擦臉勻面。老太太親自替她打散了長發、梳理整齊,讓她跪在蒲團上頭,看著她道:&ldo;過了今天,你就真的是大姑娘了。&rdo;
趙菁上前,為孫玉娥挽上了髮髻,將老太太賞的一支碧玉髮簪帶在孫玉娥的髮髻上,小姑娘臉上頓時帶著幾分紅暈,彷彿及笄的這一瞬間,就當真長大成人了一樣。
徐嫻和齊嘉慧各自都帶了禮物送給孫玉娥。徐嫻送給孫玉娥一條自己繡的帕子,齊嘉慧則是給了孫玉娥一串自己串成的珍珠手串。往常孫玉娥哪裡能看上這些東西,可如今瞧見這兩樣東西,眼眶都紅了起來。
&ldo;二妹妹,這是你自己繡的嗎?&rdo;
徐嫻對孫玉娥還有幾分害怕,可見她這樣和氣的問自己,便也點了點頭道:&ldo;是我自己繡的,繡得不好,姐姐不要嫌棄。&rdo;
&ldo;已經繡得比我好了……&rdo;孫玉娥以前就沒好好學過女紅,這些簡單的花樣,她也是不會的。
老太太瞧著她們姐妹之間還算和氣,只笑著道:&ldo;以後慢慢學就是,又不是一及笄就馬上要出嫁的。&rdo;
孫玉娥聽了這話心裡又難過了幾分,想著如今孫家是徹底不管自己了,這齣閣的事情,到底又是全仰仗老太太了。
沒想到當天晚上,徐思安卻是回來了。不過午後孫玉娥及笄之後,老太太便讓她回了玲瓏苑去了。用晚膳的時候,徐老太太幾次都想開口,可看著徐思安不苟言笑的表情,到底還是沒敢提起這話來。
趙菁卻是看在眼底的,老太太是不想再關著孫玉娥了,她本來就是個喜歡熱鬧的,沒有個開心果一樣的孫女在跟前說說笑笑,實在有些無聊。徐嫻性子靜,想要讓她嘻嘻哈哈怕是難的,齊嘉慧又太小,說不上幾句話要玩要睡的。
兩人用過了晚膳從松鶴堂出來,趙菁便想著如何跟徐思安開口了。
&ldo;侯爺,今兒是大姑娘的生辰。&rdo;趙菁說完,停下了腳步來,抬起頭看著徐思安。
徐思安負手靜靜的走了幾步,這才轉過頭來,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