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書芳好笑地看著興致勃勃和三個表弟妹交談的袁書鈴,這丫頭估計是在章榮那吃了太多敗仗想在弟弟妹妹們這兒把自信找回來。算了,和幾個表弟、表妹的關係好也沒什麼不好。
“圓圓,鈴鈴,來吃糖、吃柿子。”外婆端了一個大圓盤放在袁書放旁邊的方凳上,大圓盤裡裝滿了瓜子、糖、炒花生、熟透的柿子,“這柿子是你幾個舅舅前幾天去水井灣裡摘回來的,打過霜的柿子甜的很。”
說起幾個舅舅,袁書芳好奇問道:“大舅舅他們怎麼不在?還有四舅舅、五舅舅,我們剛回來的時候還在,咋現在都不見了?”
“你大舅舅大舅母、二舅舅二舅母、三舅舅三舅母去竹園壩買辦酒席的菜去了,再等幾天,你三舅舅和三舅母要在家裡再辦一次婚宴。”外婆的眼裡滿是自豪和喜悅,幾個兒子都有出息了,老三還娶了個漂亮的城裡女孩當媳婦,想到這些她做夢都會笑醒,“你四舅舅、五舅舅和剛剛那個明傑去茶山抓娃娃魚去了。”
楊明傑跑茶山抓魚去了?她就說嘛,怎麼一轉身人就不見了,真是會跑,看他晚上能抓幾條魚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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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書芳離開廣元的這些年廣元有了很多變化,最大變化便是以前繁茂的森林現在變得有點光禿禿了,大片大片的山露出了光潔的石壁——人們把山裡的樹砍掉把山林變成了土地,後來聽說樹可賣錢便大肆砍伐山林,蒲家對面的陽山已經看不見由幾人才可合抱的大樹。
不僅是大樹,山林裡的野生動物也急劇減少,野豬、野雞、野兔等可作山味的動物都不見影蹤。
楊明傑興致勃勃地跟著蒲老四、蒲老五去深山老林裡的溪流裡釣娃娃魚,但那離蒲家幾十裡遠的深山裡到處都是人為破壞的痕跡,他們自然一條娃娃魚也沒釣上,最後空手而歸。
天快黑的時候,在竹園壩忙碌的蒲老大、老二、老三夫妻都回家了,袁書芳正式認識了三舅母。三舅母是蒲老三在水利十四局的同事,成都雙流人,長的不算漂亮但也清秀可人。因為才剛剛認識,袁書芳對她的印象不好不壞,但吃晚飯時楊明傑悄悄對袁書芳道:“你那個三舅母很看不起你大舅母、二舅母。”
袁書芳狐疑地看著正在熱心替大舅母夾菜的三舅母,不會呀,看上去蠻有親和力的呀。
楊明傑小聲道:“她挺會裝的。我也是不小心看見的,你二舅母給她夾的菜她都放到你三舅舅碗裡了,和你大舅母說話時熱情有餘誠心不足,笑容太假了。”
袁書芳揉揉腦袋,她還真沒看出來。“哎呀,無所謂,反正三舅舅結婚後又不會住在老家,就算有什麼罅隙也鬧不起來。”
楊明傑點點頭不再說話,順手又夾了幾筷子才放在袁爸、袁媽、袁書芳、袁書鈴碗裡然後悶頭吃飯。
袁書芳正事不關已地聽著三舅母和大舅母、二舅母談論著妯娌之間的話題,卻不想三舅母把話題引到了她身上:“圓圓,我聽說你跳級升高中了,再一年半就要高考了吧?有信心考個好大學嗎,我和你三舅舅可以幫你補補課。”
袁書芳客氣地一笑,“謝謝三舅母,我還行,沒有什麼可擔憂的。”
三舅母輕輕一笑,“也是,我聽說你這位乾哥哥現在正在美國亞利桑那大學讀碩士,那可是世界性的名校,有這麼一位高材生在你身邊指導想來你考個好大學也沒什麼問題了。”
袁書芳的笑容裡夾雜了一絲不好意思,“嗯,楊楊哥幫了我很多。”
“對了,明傑,可以給我們說說亞利桑那大學嗎?”三舅母望著楊明傑帶著明媚的笑,“我也好想去國外留學,可惜家裡沒有那個條件,呵呵,現在只能聽你說說讓我過過乾癮咯。”
袁書芳眼裡閃過一絲深思,那啥,她該不該把三舅母的這句話陰謀化呢?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