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聯絡起來,真是叫自己連最後一絲希望都不得不放棄。
想必那給和姨娘送回去的信,都是經過了靖候府重重防備,又或是當初陳純瑤剛嫁去靖候府,還沒有出現那些事,自然靖候府就不需要防備著陳純瑤,才能讓陳純瑤一直寫信回去。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陳純瑤的遭遇,的確如同翡翠所言,悽慘無比!
純歌抹著眼淚,把訊息來源都一五一十告訴了和容長公主,只留下和姨娘威脅冒姨娘的事情沒說。
有些事情,只要有八分是真的,就已經足夠了。
和容長公主聽完純歌述說前後,氣的面色鐵青,在旁邊案几上連拍了好幾下,罵道:“畜生,畜生,周家上下,以為有個太后撐腰,就能為所欲為。連這樣的禽獸之事都能做得出來,簡直是,簡直是……”
和容長公主說的氣憤,就連聲喊著,“繡枝,繡枝,進來伺候我換衣服。這一回我非讓她自己下令砍了她侄子的頭不可!”
被稱作繡枝的嬤嬤走進來,看著純歌跪在地上滿是淚水,又看著和容長公主鮮見盛怒的樣子,眼裡閃過一絲愕然。
很快又平復下去,先上去攙了純歌起來,又勸道:“什麼了不得的太事,把您氣成這樣。”
和容長公主很信任這個繡枝嬤嬤,就把純歌說的事情又告訴了她。
繡枝嬤嬤聽的也是一副愕然。
不過卻比和容長公主還先回過神來,只是沉吟道:“您的意思,是要進宮去商量太后,讓她給做主。”
“我商量她什麼,養個這樣的侄子,還好意思整天在皇上面前唆噓,讓皇上給周家人晉爵位。呸!這麼多年,周家上上下下混賬事情沒少幹,要不是看在她生了皇上,誰願意忍她。到了這會兒,我還要給她商量,我就進宮一趟,問問她想如何,要是她給的意思讓我不滿意了,我就提了父皇給我的劍,直接去周家殺了那個畜生,省的將來再去禍害別人家的閨女。”和容長公主滿面漲紅,說著就要進內室去,讓人給開箱子把太宗欽賜的寶劍拿出來。
繡枝嬤嬤急忙攔著,“長公主,那劍才是太宗皇上賜給您防身的,您可不能亂用。畢竟是太后孃家侄子,又只有這麼一根獨苗,只怕到時候皇上為難呢。”
純歌聽著在旁邊也急忙附和。
這件事情,自己所求的也不過就是透過和容長公主,然後私底下跟太后或是皇上那邊求個情面,做主讓陳純瑤與周炎合離。
周炎已經是那副樣子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要周炎改性子根本沒指望,唯一能讓陳純瑤脫離苦海的法子,也就是合離。
哪怕合離後陳純瑤只能帶著嫁妝自己過日子一輩子不嫁人,也比繼續在周家好得多。
可沒想到,和容長公主居然這樣嫉惡如仇,聽話中口氣,似乎還對太后很看不上。一下子就說要了周炎的性命。
周炎這些年在京城如此飛揚跋扈,得罪的人不乏宗室貴戚,也一直沒事,連皇上也輕易奈何不得。究其原由,不過是周家乃是單傳,太后又極其護短,一定要護著這孃家獨苗罷了。
自己悄悄過來,又拿著把柄,再有和容長公主出面,事情沒放到檯面上,太后考慮得失,興許就會答應周炎和陳純瑤合離的事情。
畢竟周家的地位,要再技一個正妻,實在是不難。以前挑三揀四,也不過是太后要求太高罷了。
可要是要周炎的性命,只怕太后盛怒,查到自己身上,不僅陳家倒黴,連李家都會被拖累進去,那可不是自己所求。
純歌心中擔憂,忙道:“姑姑,我來求您,只是想為我十二姐姐謀一個活路,要是周炎沒了性命,只怕不僅是我十二姐姐,就算是陳家,都會有潑天大禍啊。”
純歌的擔憂,和容長公主